(' 加上左樱身上很香,徐牧风被她靠着,舒适的同时,那种懊恼的感觉加倍生长,愧疚的藤蔓缠绕着徐牧风的思绪,她很纠结。“嗯?”左樱有点儿困惑徐牧风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徐牧风不得不回答:“好像有时间,但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安排。”“喔,好吧,你提前一天和我说。”“好。”徐牧风又抿了一口酒,视线落在茶几上,陷入思考。她忽然发现,感情问题比学术问题难处理多了。当然,这一条仅限于左樱。天渐渐黑了,窗外除了树和风的低语再无其它。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酒精过半,电视剧已关静音,不知道跳转到第几集,左樱终于靠在徐牧风肩上睡着了。她喝酒上脸,双颊晕开红晕,呼吸比平常重一些,以一种非常信赖徐牧风的姿态闭上了眼睛。那时候徐牧风还非常清醒。客厅忽然很安静,只有耳边起伏的呼吸声。徐牧风盯着酒瓶里还剩一半的酒,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有什么样的动作。如她所愿,左樱喝醉了。抱她上去?还是在这里坐着?徐牧风选择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喘息空间,她就任由左樱靠着她,而她自己则盯着地板发呆。脑袋里想的还是那件事——愚人节,怎么办。要不要说分手。难道在分手这件事上,她要变成一个重度拖延症患者吗?一周拖一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说,如期进行?那么,措辞又应该是什么呢?比如:我们不合适?我有点累了?还是说,我比较喜欢一个人?又或者:其实我们相处这段时间还是挺愉快的,但我不习惯长久亲密关系,要不我们就这么算了吧,以后还能做朋友。做朋友?呸!徐牧风暗自讥诮自己的分手语好像很烂。为什么和左樱说分手不能像做数学题一样简单,为什么和感情沾上边的东西都不能有一个固定公式。等等——徐牧风越想越乱,她觉得她和左樱之间好像不能形容为感情,要比感情差一点点,但又比她谈过的所有都好一点。哦,越想越乱,简直无法定义!肩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徐牧风偏过头去看她,发现左樱脑袋悬着一半,傻乎乎的,快掉下去了。于是徐牧风又去扶着左樱的下巴。她试着端详左樱几秒,几秒过去,徐牧风得出一个结论:说分手让她觉得很难堪。*最终是徐牧风背左樱上的楼,左樱虽然瘦,但徐牧风还是累得够呛,真是自找苦吃。目前看来,左樱睡得挺熟,今晚暂且风平浪静。徐牧风拿洗脸巾替她擦了擦脸,接着又帮她换好睡衣,最终才准许左樱躺在床上。晚上十一点,当徐牧风护肤完躺在床上时,她才松了口气,怎么觉得今天这么累?大灯已关,只剩微弱光芒的小夜灯,徐牧风习惯睡前读几页书然后沉沉睡去,但今晚床头的书已经被推到一边,她拿出手机,打开了备忘录,翻出那条:【4.1日,愚人节,分手。】徐牧风删除掉这行字,琢磨了一会儿,又写下:【4.1日的愚人节......】愚人节,愚人节怎么呢?分?不分?徐牧风发誓这辈子她都没有这么纠结过。最终,她把决定权交给了上天。于是备忘录又变成了:【4.1日的愚人节,晴天就分手,下雨就再推一周。】她没有看过天气预报,她觉得这个决定就像甩骰子一样随机。写完这条备忘录,徐牧风将手机压在枕头下。啪嗒一声,小夜灯终于关掉了。当空荡的房间陷落寂静,徐牧风侧脸贴在软绵绵的枕头上,她忽然觉得心里有点空。于是她往左樱的方向挪了一点点,在掌心贴到左樱背脊时,徐牧风一只手抚摸上去,接着又靠近一些,将左樱搂到怀里。也许人与人之间之所以是同类,是因为肌肤相触时的感觉和布料缝制的洋娃娃截然不同,在被窝的间隙里,徐牧风找到一点说不出的安稳感。她将下巴搁在左樱的肩膀上,合上双眼,准备进入睡眠状态。却不料怀里的人有了动静,左樱先是肩膀抖了一下,接着哼哼唧唧几句,好像是在问徐牧风现在几点了。“你怎么醒了。”徐牧风抱着她,拍拍几下,哄她睡的语气:“十一点了,快睡吧。”左樱迷迷糊糊翻过身来,和徐牧风面对面,想起一件事,脑袋忽然清醒很多。“我睡多久了?”“一两个小时吧。”徐牧风闭上眼睛,佯装自己很困的样子,她想蒙混过关。却没想到下一秒,腹部感受到一点冰凉,左樱纤细的手指伸了进来,没有任何前兆。徐牧风背脊一紧,浑身紧绷绷的。“你干嘛?”左樱贴了上来,一只脚搭在徐牧风的大腿上,有要压住她的趋势。“我记得你下午好像说过什么的?”“乖,你还没醒,继续睡吧。”徐牧风有点心慌:“今天太晚了。”左樱一个翻身,双手支撑在枕头边缘,手臂形成一个圈将徐牧风禁锢其中。“我不是很困,我现在精神很好。”左樱手指不安分起来,试图往上。徐牧风摁住她前进的路径,“我有点困了,下次好吗?”“可我们下午不是说好的吗?”徐牧风:“……”八个字:精力旺盛、记性很好。第16章 精力旺盛、记性很好。左樱打了徐牧风一个措手不及,搞得徐牧风没法接招。今晚没有月亮,天色昏黑,即便窗帘没合上,四周也没什么光。当左樱压上来时,徐牧风看不太清,视线模模,全凭感受,感受到左樱垂落的碎发,细细的,香香的,挠在脖子上痒痒的。“你答应了我的。”左樱贴在徐牧风耳边小声说。徐牧风不是会食言的人,不然她不会大费周章灌醉左樱。现在算是赶鸭子上架,已经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氛围到位,姿势已经摆上了,最最最重要的是,徐牧风确实答应了左樱。“你......有想好怎么摸了吗?”左樱心想,怎么会有人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就好像你去池塘游泳,有一个人问你,计划好游的路线了吗?是先往左还是往右?是先用左脚还是右脚?莫名其妙!“这需要想吗?”左樱食指动了一下,略微焦灼地往上钻。在狭小的空间里,试图往前,但徐牧风依旧死死摁住她的手,阻挡她前行。“你是不是不愿意。”左樱声音明显低了下去,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整个人伏在徐牧风身上,有点挫败。“没有,你让我准备一下。”徐牧风深吸一口气,“这样,等会儿我叫停,你就停下。”听起来她非常生疏,好像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样的事情似的,明明位置调换过来时,她又那么游刃有余。左樱忽然在徐牧风身上感受到一丁点儿青涩。但很快左樱摒弃了这个想法,她觉得青涩这个词不适用于徐牧风。“好了吗?”黑暗中,徐牧风点了头,算是默认。左樱其实也没那么心急,当然,她又有点儿心急,听起来有点矛盾,归结于这种情绪很难描述,像是你面前摆着一个很喜欢的礼物,你喜欢得不得了,你想马上拆开,但你怕把包装纸弄碎了,于是你开始慢慢拆。她双手抚上徐牧风的脸上,将徐牧风的下巴轻轻往上抬一点。从未见过如此顺从的徐牧风,左樱几乎快不能呼吸了,她听到徐牧风呼吸变得更重。左樱低下头,靠近一些,近在咫尺,捕捉到徐牧风鼻腔里的气息,如同幽暗密林里最神秘的力量,攫取了左樱的魂魄。她情不自禁再靠近一点点,鼻尖很快贴在徐牧风鼻尖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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