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这样异样的情绪。只是觉得太近了。这样对她是危险。对白千顷也不是一件好事。白千顷见姜莱莱没有说话,只当她是默认。她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又苦笑了一声,转身拿起自己的外套:“自己记得吃饭,吃药,我先走了。”白千顷说走就走,随着她话音落下的还有关门的声音。一时之间,偌大的一个病房只有姜莱莱一个人,显得空旷无比。雪松的香味走了之后,随之覆盖而来的是更浓烈的消毒水味。姜莱莱抬头环视了一圈后又将头垂下,任由发丝散落,她低头凝视着手。巨大的落差让她有些难过,又莫名地酸了鼻子。眼泪落下之时,她又赶紧安慰自己:“别哭,姜莱莱别哭。”继而,姜莱莱又有些沮丧。她拿起手机,翻找到白千顷的名字。来来回回在那个对话框里输入了几遍的对不起。但是最后又将它们一一删了。将手机藏在枕头后面,再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她现在太糟糕了,又怎么能去攀折那样的高龄之花。她甚至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又怎么去谈以后呢。仅仅一墙之隔的屋外,白千顷站在走廊里。她刚才被冲昏了头脑,可在走出门外的时候的那一瞬间,又清醒过来。姜莱莱现在身边还需要人,她又怎么能做到不管不顾。她拿出手机来,想看看姜莱莱有没有给自己发什么消息。可是没有。她倚着墙面,叹了一口气。大约是她太心急了吧,又或者是她自己失控了。总之,大概都是她的错。姜莱莱屈膝坐着。直到医生,拿着晚上要打的点滴和吃的药走了进来。“该打针吃药了。”姜莱莱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护士。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有些天真地说:“今天晚上可以暂停一下吗?”护士笑了笑:“不可以,只有乖乖听医生话,才能好得快。”姜莱莱深吸一口气,乖乖地伸出手配合。护士将针插上,将药递给姜莱莱吃下后,说道:“对了,你病房门口站着的那个是谁啊?你们吵架了吗?”姜莱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护士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就是一直在病床里陪着你,长得温润如玉的那个。她今天怎么站在你门外,你们吵架了吗?”姜莱莱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护士,半晌才反应过来。难道,白千顷站在门外一直没走?可是她刚刚不是出去了吗?难道没有回家,只是出去了一直站在自己门外?姜莱莱越想越歉疚,越想越有些不知所措。她捏着被子,心跳得很快,眼巴巴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她想出去叫白千顷进来。可是又怕自己这样反倒让两人之间没有了界限,最后弄得不清不白。她不禁咬唇。护士见姜莱莱不回答自己,也不多做打扰。推着小车转身走了。独留下姜莱莱一个人。姜莱莱一个人在房间内纠结了许久。她看着那扇门,也仿佛也在看着自己和白千顷之间的那道界限。她心里想去打开那扇门,可也怕打开那扇门后的世界是她无力承受的。她害怕这样的不确定性。这样的纠结,仿佛一把火一般灼烧在自己的心里,让姜莱莱倍感煎熬。直到护士重新走进来,帮姜莱莱处理伤口的时候问了一嘴:“你们还没和好吗?”这话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彻底拨响了她心中杂乱的心弦。姜莱莱忍不住问:“她还站在门外吗?”护士完成手上的工作,点了点头:“是啊,一直在门外呢。我有一个同事路过问她吃过饭了吗,她也只是摇摇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姜莱莱攥着被单,心跳早就乱了节拍。在护士离开以后,她再也忍不住,推开门走了出去。她一只手拿着吊瓶,走路走得很不稳,推开门以后,走廊里有些昏暗的灯光让她有些不适应。可就在这样的灯光之下,白千顷就站在那里,好似一个一动不动的雕塑一般。她沉着的眸子,好似月光一般不含任何的温度。可向她伸出的手,却像是阳光一般的温热:“怎么自己出来了?”白千顷接过姜莱莱手里的吊瓶,语气温和。这反倒是让姜莱莱鼻尖一酸,她主动伸手抱住白千顷,带着哭腔:“白老师,我是不是很任性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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