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夙心道,女蜈蚣精,男狐狸精,男雄鹿精,再加上他身上這一條鬼精鬼精的小泥鰍精兒,他們四隻都拼不出半盤純良人設,還虎視眈眈呢。
他淡淡問,「還有事?」
妖帝宓頌欲言又止,神主你是不是該賠償了?天闕應當還賠得起的吧?
容雪詩則是掠過陰蘿的腳踝,沒有任何多餘的腳鐲,只是圈了一條清清靜靜的黑禁帶,腳杆兒被束得緊緊的,沒有一絲空隙,涇渭分明地,劃分出了某個不可踏進的領域。
他捏著一把黑紙扇,輕輕抵下摯友的肩頭,語氣閒散帶笑,「小哥,點到為止,適可而止。」
「若我。」鄭夙眼睫凝著血塊,似某種瑰艷的厚彩,「不點到為止呢?」
陰蘿的合歡道修到半路,慘遭中斷,被鄭夙強行帶了回去。
不是九重天闕,也不是清虛天,而是一處偏僻靜謐的農家小院,房梁掛著一大排煙燻臘肉,院內還曬著一些干豆角,辣椒麵,以及亮澄澄滴著油的梅頭肉,充滿著濃郁的人間炊煙氣息。
而她的欲求不滿的小哥,他臉色異常凝重,摸索著鍋勺,給她做了一碗油潑辣子面。
?!!!
陰蘿看著那面上飄遊的,厚實的,可疑的黑垢——
她哭了。
嚎啕大哭。
「鄭夙!你竟要這樣毒害我!你還不如日死我算了!起碼走得體面些!」
陰蘿趴在他膝頭痛哭。
鄭夙:「……」
他感覺吃死跟那個死,好像也沒有哪個更體面些。
鄭夙嘆了口氣,「不吃就不吃,你哭什麼。」他又摸著她的臉,擦去她的淚水,頓了頓,「放心,你不吃,我今日也不動你。」
祖宗幽幽睜瞳,「……那就是明日要動了。」
鄭夙輕嗯了一聲,「被招惹壞了,實在受不了。我要摜你一頓,不然你摜我也行。」
總之是摜一頓的,不然三萬頂合歡紅帳這事,哪怕是一場情海幻境,他也熬不過去。
陰蘿:「?!」
她異常震驚。
這麼直率狂沖的小哥,你誰啊?
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陰蘿正恍惚著,被鄭夙攬入了懷中,他曲下頸,又叼著她頸後小軟肉,唇舌醃了兩片,又埋入她的頸窩,悶著一點兒輕微的鼻音,「鄭陰蘿,我是你哥,你小哥,我養你那麼多年,什麼不都供著你,你讓點我,少欺負我,怎麼了?」
祖宗也橫著呢,「你講講道理,我哪兒欺負你了,你給我造那麼一個天道大劫,害得我傷心又傷身,血都吐了好大缸呢。」
她比劃,「好一大缸!!!」
她憤憤不平地控訴。
鄭夙道,「那不都教你討回來了?如今我也傷心傷身,什麼都依你的,你疼疼你小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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