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慜被嚇了一跳,臉漸漸漲紅,胸口又開始發悶。
千百年來,百善孝為先,他不認黑塔這個兒子,黑塔照樣要在他面前盡孝。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就是打死黑塔,身為父親,也沒人會拿他如何!
徐鳳慜嘶聲力竭罵道:「逆子,逆子,我生了你,將你養大,早知如此,當年還不如將你掐死!」
若是其他,黑塔尚可忍一忍,徐鳳慜讓虞昉給景元帝生兒育女,黑塔恨不得將他剁成肉醬!
「你生了我!你拿什麼生,你難道會懷胎生子。不要臉的老東西,裝腔作勢扭捏作態,真是令人作嘔!」
黑塔逼上前,徐鳳慜顫抖著,身子往後仰,努力撐著鎮定,聲音卻發抖:「你要作甚,莫非你還想弒父。」
「呸,父!我阿娘重病去世的時候,你在飲酒作樂。我阿娘收斂之後,在屋裡放了不到一日,你稱中秋快到,耽誤了節慶,晦氣,匆忙抬出去埋了。埋的墳地地勢低靠近河邊,坑挖得淺,當晚一場大雨,薄棺被衝進了河中,水流湍急,最後屍骨無存。我一直未曾想通,我阿娘與你有何仇,何怨,你待她如此歹毒?」
徐鳳慜臉色紅了白,白了紅,汗水直冒。他想說些什麼,最後只扯著嗓子翻來覆去罵:「逆子,逆子!」
「如今我懂了,你就是壞到了骨子裡,從你阿爹,到你,歹毒到骨頭都冒黑水。你阿爹喝祖母血,吃祖母肉,你身為祖母捧在手心疼的兒子,卻從未對祖母有過好臉,為生你養你的母親說過一句話。」
徐鳳慜快暈過去,眼前真正發黑,捂著胸口大喘氣。
「那是你的祖父,你個不孝子,不孝子!」
黑塔握緊拳頭,擦著徐鳳慜鼻尖揮過:「如你這般的無恥小人,卻是大楚的使節,可想而知,大楚上下,皆如你這般噁心。雍州府為何這般窮,是因著你要急著去舔的西梁,三天兩頭派兵來攻打。還有你們這群無恥小人,貪婪無恥貪生怕死,只知勾心鬥角,玩弄權勢,從不顧雍州軍,雍州百姓的死活!」
徐鳳慜翻著白眼,眼見要被氣得吐血而亡,虞昉吃了口薄荷茶,細聲細氣勸:「好了好了,別吵了。」
一旁冷眼看著的虞馮走上前,架著黑塔的胳膊:「走走走,出去冷靜一下,消消氣。」
黑塔聽到虞昉發話,被虞馮架著走了出去。
花廳安靜下來,徐鳳慜呼哧呼哧,虞昉又細聲細氣勸:「聽說自小沒人管,脾氣上來了誰也勸不住。見諒,見諒。」
黑塔一出去,徐鳳慜的委屈怨氣就往外冒:「我平時忙得很,給他吃給他穿,還讓他讀書。誰知他的書都讀到了何處去。他阿娘,他阿娘就是個賣花的,識得幾個大字,能給我做妾,都是她高攀。再說,給我做妾,衣衫頭面吃喝,哪一樣少了她?她無所事事,難道不該教養好自己的兒子?我還有別的嫡子,他一個庶子,也想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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