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者不殺,反之,都殺光!」姚太后冷冰冰道。
景元帝驚呆住了,姚太后直視著他,神情譏諷。
「天底下是斯文人,不過占三成不到,其餘七成,皆為平民窮人。平民窮人,恨極了斯文人。他們罵得是,窮人是賤民,在斯文人眼裡,他們命如草芥。是窮人勞作,養活了斯文人。可以殺光斯文人,卻不能殺光做牛做馬的窮人。否則,以後靠誰種地,靠誰繳納錢糧呢?」
姚太后冷靜說著事實,一字一句,如刀一般,將景元帝的心割得遍體鱗傷。
「這後面指使之人,便是阿昉。你可還覺著,阿昉待你一心一意,阿昉善良?」
景元帝臉色慘白如紙,殷紅的薄唇,全無血色。修眉蹙起,輕輕晃著頭,哀傷而茫然道:「阿昉為何會這樣?我不信,我要寫信問她.....,不,我要召她進京,親自問她,她為何會這樣,我有什麼地方對不住她!」
第十一道詔書,在年關之際,急遞到了雍州府。
詔書隨便擱置在虞昉的書房案頭,落了灰。
雍州府今年的年,在大年二十三小年夜時,提早過了。
雍州府的大軍,由虞昉坐鎮,韓大虎領兵,在過年之際,突襲西梁。
第34章
過年時的冬日西梁, 在蕭索中難得有幾分熱鬧,夏州駐兵營地也在忙著過年,炊煙裊裊。
突然, 崗哨鳴笛大作,敵人來襲的哨聲,帶著慌亂, 悽厲,響徹天際。
馬蹄陣陣,踏在地上, 如同地面起驚雷,震得人心跟著顫動。
「鐵騎兵,是鐵騎兵!」
從營地里奔出來的兵將, 看到如黑雲捲來的雍州兵,驚慌失措喊了出來。
雍州兵騎在馬上, 全身披甲, 馬腿馬腹上也帶著皮質披甲,手持寒光四溢的長刀,逼近西梁前鋒兵。
韓大虎抬手,戰旗獵獵, 雍州兵手上的長刀,整齊劃一揮出,所經之處,血流成河。
西梁兵連天靈蓋都發麻, 曾經雍州兵的手下敗將,本就對雍州兵忌憚畏懼。
再次遇到比以前還要厲害, 如同天兵天將,鬼魅般出現的雍州兵, 西梁兵很快就潰不成兵,甚至都沒抵抗,便四下潰逃,哭喊著投降。
堅守夏州的粱恂過年回了京城,值守夏州的領將尚錫安在府中吃酒,接到來報,一時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尚錫安回過神,大喊著奔出府,還未趕到城門前,城門已經大開,夏州城失守,雍州鐵騎踏入夏州城。
「抓住他。」虞眆上了城牆,站在上面四下掃視,指著被一群人簇擁著的尚錫安下令。
尚錫安與隨從護衛匆忙逃竄,被追上來的雍州輕騎兵,輕易擒拿住。
「所有人都聽好了,在屋中不得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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