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同睡?」鈴蘭這下徹底震驚了,失聲問道。
桃娘子白了鈴蘭一眼,嘖嘖道:「你看你,不睡他,難道我要與他談論詩詞歌賦。誰要聽他囉嗦,我這個年紀,聽了太多太多人的說話,病人訴苦,男人吹噓,只恨不得找個人是啞巴。鈴蘭,你也不算年輕了,我是過來人,還是大夫,有些事情你不懂,等我空了,我再仔細與你說。」
鈴蘭哦了聲,見虞昉神色尋常,張開的嘴巴終於合上了。想了下,鈴蘭道:「老錢是要生病很久了。」
「等虞老摳來了,老錢也就好了,他病不了那麼久。他對我,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痴情。」桃娘子嘲諷地道。
果然,虞馮帶著虞老鷲一行,兩日後進了京。
虞昉給他們接風洗塵,老錢也來了,痛快吃了一場酒,在虞馮面前哭了一場,翌日便恢復得七七八八。帶著虞老鷲去建安城見世面了。
轉眼便入了秋,今年算得上風調雨順,莊稼豐收。
朝廷各部大致定了下來,虞馮入主政事堂,江大學士也正式成為了江相。其他六部做了調整,朝廷官員基本穩定。
舊案的審理,將是一場持續的過程,最終審完,估計需要兩三年。
天氣日漸轉寒,眼見就到了年底,京城依舊熱鬧盈天,生機勃勃。
因為新朝正式來臨,定國號為「雍」,女帝虞昉登基。
曾經的景元帝,如今的皇妃楚定安,直到虞昉登基之後,才知曉自己被封為了皇妃。
大家都忙著慶賀,將他遺忘了。
直到朝堂上有官員上摺子提及元宵慶典,虞昉可要攜後宮之人一同前往,她才吩咐禮部,給楚定安寫了道封妃旨意。
滄浪閣。
楚定安望著手上的詔書,恍惚問道:「誰被封為了後?」
宣旨的禮部官員委婉答道:「此事乃陛下的私事,任何人不得打聽。」
官員的言下之意,這是天子之事,以他的身份打聽了,便是僭越。
官員離開了,門在身後關上。
在四四方方的地方,楚定安已經住了整整一年,不得出去半步。
他再也無法登樓看風景,只能在狹小的天井裡,仰頭望著寶塔頂,從塔頂透進來的一線天。
楚定安手上拿著詔書,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門外,仰頭望著那一線天,窺著那線天光。
今日天氣陰沉,寶塔頂霧蒙蒙,什麼都看不清楚。
楚定安捏緊手上的詔書,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迴蕩在四方天井中。
無人理會。
元宵節,楚定安終於出了滄浪閣。
過年時下了一場雪,天氣冰冷,京城卻熱鬧盈天。御街前早已人頭攢動,到處都是照著習俗穿著月白衣衫,三三兩兩前來賞焰火,猜燈謎,賞月之人。
天子虞昉也一同登城樓,與民同慶。
焰火升空,天空好似綻開了花,變幻著各種色彩,絢爛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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