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策沉默了一下，「有點抽象，我試試吧。」

聞柒點點頭，認真看著他。

當年她入門的時候，老頭子就是這麼教她的，完全意識流，而且教完就不管了，全都靠她自己摸索，她用了大半天才控制住那股氣，但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封策的天賦很好，花費的時間應該也不會太長，三兩天差不多……

「這就是魂力？」

聞柒這才發現自己又晃神了，她定睛一看，封策右手食指上出現了一朵拇指大小火焰形狀的魂力，這魂力漆黑如墨，乍一看像是屬於惡鬼，偏偏卻透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聞柒再次震驚，狐疑的打量封策，「你不會是覺醒了前世記憶吧？你前世是大天師？」

不然的話，她實在解釋不了封策的學習速度為什麼這麼快，畢竟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出現比她更天才的人。

絕對不會有！

封策搖頭，「沒有多出來什麼記憶，只是對於魂力的操控總感覺有些熟悉。」

聞柒瞬間懂了，唏噓道：「應該還是餓鬼咒的副作用，咒術對靈魂的刺激，讓你覺醒魂力的同時，也找回了對魂力操控的感覺。但記憶的話，因為喝了孟婆湯，其實很難覺醒。」

封策似笑非笑的問：「這麼說的話，我上輩子難道是個天師？」

聞柒點頭，「八九不離十了。」她眸光一轉又落在了封策指尖的墨色魂力上，鬼使神差的來了句，「也有可能是個惡鬼。」

封策的動作一頓，沒有說話。

聞柒也只是隨口一說，都不過腦子的。她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沒什麼好教的了，等會兒我給你拿本書，你有時間看看就行了。」

封策挑眉，「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

聞柒翻了個白眼，「我還沒嫌棄教你沒有成就感呢。」但她到底是沒邁開腳步，而是轉頭看向他，「那你試試能不能關上陰陽眼。」

「怎麼試？」

「控制魂力，不要讓它進入眼睛。」

封策照做，不過三次就把陰陽眼關上了。

聞柒默默比出大拇指，轉身就走，毫無留戀。

封策失笑，目送她離開。等聞柒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眼底的幽深忽然潮水般的消退，目光又恢復了平日裡的平靜冷漠。

封策本人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他只是忽然感覺有些疲憊，可能是第一次使用魂力，不太適應的緣故。他揉了揉眉心，放棄了繼續工作的打算，起身回房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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