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奇怪的是,雖然電話里院長的語氣很是柔和,但態度卻非常強硬,似乎這個假曉非放不可。
而且曉還記得謙和昨天說有人要來找她,便乾脆順勢答應下了假期,在花宮家中守株待兔。
結果沒想到一個上午過去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平時一直工作忙碌的介人倒是在今天一反常態地居家辦公了。
老公能待在家裡,結衣自然很高興,「對啊!曉你還沒去過後山的神廟吧,那里春天的花可好看了!好不容易來一次京都,去逛逛吧。」
可是現在離開的話,不就等不到人了嗎?
曉還有些猶豫,甚爾就先應了下來。
「在哪?」他抬頭問道。
甚爾面前的盤子比其他人都大了一圈,是曉特地囑咐廚房準備的,免得他們誤解了甚爾的食量。
「不遠。」介人答道,「你們可以走過去。」
春天已臨近尾巴,街道上,凋謝的花瓣隨著清風飄落在地,像一場連綿的花雨,但山上的花卻還在盛開,遠遠看去能看見山尖上冒出的白色,一片一片的就像是綴在山上的雲彩。
京都的景色相比於東京多了幾分古樸,曉牽著甚爾的手走在其中,突然想起這裡也是甚爾的故鄉。
「你小時候也會到這裡來看花嗎?」曉伸手接過從頭上飄下來的花瓣,低頭看了一眼,眉眼間滿是歡喜,「今天天氣真好。」
鼻尖縈繞著花香,溫度恰到好處。
「沒什麼印象。」甚爾想了想,「我對父母也沒什麼印象。」
也許從他出生就沒來看過,又或者跟其他人沒什麼兩樣,他也不記得了。
曉大吃一驚,「怎麼會……」
她忽然之間意識到,家庭對於甚爾來說,也許已經不單單是回憶不太美好的問題了。
連父母都不記得的程度……甚爾很可能在心理層面就受到了很嚴重的創傷。
人的大腦是有自動保護機制的,若是遇到非常痛苦的事情,當事人反而可能什麼都想不起來。
曉不敢想像甚爾小時候都經歷過什麼才會變成這樣,她只覺得心疼不已,握著甚爾的手不由地更緊了幾分,「沒事的,以後我們一起。」
不知道曉又想了什麼的甚爾一臉莫名其妙,不過還是給面子地接茬道:「行。」
「不過答應了就不能跑了。」
「誰會跑啊。」
神廟在山頂,兩人慢悠悠地沿著石梯往上走,中途也遇到了不少從山上下來的旅客,看上去這是一個挺著名的景點。
半路曉沒力氣了,拽著甚爾在半山腰旁的石凳上歇息了下來。
「體力怎麼這麼差?」甚爾從一旁的售貨機里買了一瓶水,打開遞給曉,「這才爬了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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