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樓志堅也還有感情。」
顧阮白吃了口肥牛,滿足說:「上次鬧的那麼難看,以洛凝的性子肯定要挽回尊嚴的,她給機會讓樓志堅追到這裡,就是給我們看他們的感情並沒有那麼不堪。」
丹恆似懂非懂,問她:「你喜歡花嗎?」
「女孩子都會喜歡的。」
「最喜歡哪種?」
「月季和洋桔梗好看,茉莉花是我喜歡的味道,蓮花又有夏天的感覺。認識你之後,我更偏愛蓮花。」
丹恆不理解,「為什麼?我跟蓮花有關係嗎?」
「你看。」顧阮白撩起耳邊的發,小小耳垂上掛著一枚蓮花耳飾,隨著動作輕晃,「它是不是很好看?」像是為了讓丹恆看清楚些,她特意湊過來,淡雅的發香帶有茉莉花的味道,漸漸熏紅了丹恆的臉。
他抑制著想要再靠近的衝動,伸出的手只輕輕碰了下蓮花耳墜,又拘謹收回手去,抿唇撥弄筷子。
顧阮白興奮的勁兒也緩過來了,她沮喪說:「不好看嗎?這是我自己做的。」
「好看。」丹恆自然看得出來這是飲月君同款式的耳墜,他下意識有些牴觸,又不好讓顧阮白失望,看耳飾這麼精緻,心知她下了很多苦功夫。
「丹恆,你是不是特別介意飲月君身份?我不會把你們混作一談,也不想你受之困擾,我喜歡你,也不只是因為你叫丹恆而已,而你剛好跟複合心中所想。世界這麼大,遇到個自己喜歡的、又喜歡的人何其困難,都怪我在你來到的三個月太膽小了,不懂得去好好把握。」
「不,這不能把原因歸於自己身上,我們起碼沒有錯過彼此。」
丹恆沉默,相交的手扣得很緊。
何倦也坐過來,說:「不是吧顧阮白,你還真當我是你的好姐妹嗎?明明都成了為什麼不說?」
顧阮白嘿嘿一笑:「這不是想挑個時機跟你坦白一下嘛,我……咳,也剛確定不久呢。」
「不行,我要聽丹恆說。你有什麼獲獎感言沒有?」何倦坐到丹恆身邊。
「獲獎感言倒是沒有,顧阮白不是我的獎勵,而是幸運,我不曾想過我會遇到她。」
何倦得意洋洋:「還是我叫她去追的你,不然你們到現在還只是同事呢。」
「嗯,謝謝,如果她不主動,就是我追她了。」
顧阮白:「啊?那我不是虧了?」
何倦也大跌眼鏡,「肯定是你討好說的話,我才不信你會去追她。馬後炮誰都會打,人都到手了再說這種話就沒意思了,除非你一開始就……哦,該不會是你誘導顧阮白,讓她以為自己有希望再去主動的?」
丹恆只笑了笑,不否認。
「男人有心機可怎麼得了!」
「無所謂啦,反正都在一起了,再討論以前的事情也沒有意義。有一個喜歡的人,還有份支撐生活的工作,人生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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