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的少年臉上還掛著淺淺的淚痕,眼皮浮腫,一看便知方才必然是好好的大哭了一場。
只是不知道他哭是因為被發現了身份,要被趕走而哭,還是因為……
「嘶……」戚百風倒吸一口涼氣,為自己可怕猜想感到羞愧,凌蘅仙尊是什麼樣的人?他這麼能夠用這種齷齪的心思去揣摩對方?
「我方才不過是隨口的玩笑話,你我相識這麼多年,我還能用這樣下作的手段逼迫你不成?」出於某種補償心理,他又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加上這倆小孩,絕不會外傳出去,以後小心些,也沒什麼大礙。」
岑羨雲停下腳步,寒霜已經從他的眼中褪去,顯露出瞳孔本來的色澤:「既然已經知道的事情,又如何能裝作不知?」
「凌蘅?他可是你的弟子!況且他也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如何就容不下了?」戚百風感到了一種難以言語的荒謬感,他牢牢地盯著凌蘅,仿佛從未真正看清過面前的人,「難不成你也相信什麼狗屁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第86章 離別
空氣陷入無言的凝固,面對戚百風的指責,岑羨雲沒有半分動容,氣定神閒地反問:「所以呢?」
他的語氣實在是平淡的過了頭,讓戚百風滿肚子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中。
耳邊沒了煩人的聲音,岑羨雲重新邁開步伐,然而沒走兩步就再次聽到了戚百風的聲音:「你有想過他能去哪兒嗎?」
去哪兒?
岑羨雲低頭便能瞧見謝陵游的睡顏,這個問題不難回答。
謝陵游如今已至元嬰,除了廢除元嬰,自然無法在下界久待,既然上界不能留,下界不能去,那麼就只剩下魔界了。
古往今來,就沒有能從魔界中活著出來的修士,是生是死都是天命。
但謝陵游和他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岑羨雲心中有別的打算,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的三言兩語而動搖:「我門下的弟子如何,想來是與戚閣主無關了。淮駱鎮的魔障尚在,戚閣主自行處理吧。」
話畢,他未曾做任何停留,徑直朝著羅山八方結界最為薄弱之處而去。
……
臨淵的結界邊緣擺放著巨大的鎮石,血淋淋的符文是無數人用血肉描繪出來的屏障,經過千百年的風吹雨打、魔氣侵蝕仍舊挺立在原地,更古不變地守護著羅山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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