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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靳半掩在綠植後面靜靜窺視了十五分鐘,直到她徹底梳妝完畢。

他在心裡反覆嗤笑自己真是有毛病,看一個女人約會前的打扮都能看這麼久,可是腳底就跟生了根一樣一動不動,越看越火起。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實在沒道理,按理來說關他什麼事呢?可是胸悶煩躁是事實,想來想去最後為自己過於應激的情緒下了診斷:

他因為她的漠然、輕視和毫不掩飾的敷衍對待而火大。

程硯靳沒有被人這麼下過臉,他這輩子活了二十多年,就風光瀟灑了二十多年,哪怕有很多人接近他是別有用心,那些陽奉陰違的人也得把尾巴藏好了,把皮抽緊了。

他想起她在餐桌上演得那麼逼真,那麼誠懇,演得一桌子人都信了她,而轉身就……

巨大的落差讓他難以接受,以至於現在胸腔里翻江倒海都是爆炸的情緒。

真有意思,在答應聯姻相看之前她有好好處理自己的感情生活嗎?她長了一張白描牡丹般旖旎純潔的漂亮臉蛋,所以就用這張臉毫不費力地編織謊言嗎?

程硯靳越想越遠,最後無法理解地想著她都有喜歡的人了,為什麼還來吃這頓飯浪費彼此時間?

他不想再滯留原地,那綠植的土腥氣灌進他的鼻腔,讓他胃裡一陣抽搐,他不願再當做一顆陰鬱的石頭,沉著臉轉身就走了。

手機上的消息一時不看就鋪滿了整個屏幕,程硯靳擰著眉隨便劃拉了幾下,這才發覺他方才為了躲在暗處窺探,還特意把手機靜音了。

這個認知讓他越發煩躁地想著自己今晚真是莫名其妙。

酒店接駁車任他指揮,司機安靜地等著這位公子哥說目的地,程硯靳微低著頭單手在群里發送了一句:

【聿哥說了晚上還有事,玩你們的,等下會來付錢的。】

他皺著眉發完這句,頭也不抬地報了個新開的俱樂部的地址。

車輛緩緩啟動,程揚康的電話急不可耐地響起來,一接通就劈頭蓋臉地問:「你還不回家?」

「聿哥也在。」程硯靳自然知道怎麼回答才是標準答案。

那廂氣勢稍弱,好像這個名字的出現就是保證。

程揚康只一句「多學著點人好,早點回來」作為總結,然後就單刀直入,問他怎麼看林琅意。

程硯靳輕輕挑了下眉。

他從來沒想過要結婚,無論對象是誰。

人生最大的分水嶺就是羊水,他既然會投胎,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被另一個人牢牢束縛?

一個人不爽嗎?

他一個人能想去哪裡吃飯就去哪裡吃飯,想什麼時候回家就什麼時候回家,想跟兄弟出去玩就出去玩,憑什麼要自討苦吃娶個女人牽著根繩子系在他脖子上,一旦晚回家幾分鐘就被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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