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怎麼可能放任一點可能性?當然是嚴厲拒絕,半點機會都不能給。」她在他面前稍稍晃了下腦袋,將錯誤全部推給別人,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但你知道的,他是合作方和大金主呀,我哪怕是說明立場,那也不會真撕破了臉老死不相往來,所以說話委婉了點,可能他覺得還有機會。」
眼看著邊述又皺起眉,林琅意一擺手:「但是該說的話我都說了,反正我這兒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的,他願意演獨角戲,他自己玩去吧,時間久了,他總會放棄的。」
邊述凝視她良久,反覆確認:「他真的沒有拿權勢壓迫你?」
林琅意將腦袋搖成撥浪鼓:「沒有,他確實是資本家,但好在不是喪心病狂的那種……主要是他也得忌憚好兄弟啊。」
「那他沒有拿利益誘惑你?」
林琅意腦殼一炸,心說舊情人就是這點不好,在一起時間久了,半點心思都藏不住,被他一下子就點出了精髓所在。
邊述說:「我知道你吃軟不吃硬,他那麼聰明,有沒有……」
「也沒有。」林琅意一口否決,發笑,「原來你知道我吃軟不吃硬啊?那你還拿著專利技術跟我談條件?有意思。」
邊述的臉又灰敗下去,嘴唇翕動:「是我不對,我只是太心急了,而且我只有這些,我……」
「很正常,人之常情,你也沒做錯什麼。」林琅意對他頗有好脾氣,「但你也要想想,就連你都會拿著專利技術跟我談判,原楚聿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資本家怎麼會白白送我利益?」
「就為了一個我?」她笑起來,「那還叫資本家嗎?」
這句話確實很有說服力,邊述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林琅意見他信了,將身體舒舒服服地靠回去,往窗外眺望了一眼。
艷陽高照,夏日總在潮濕氤氳的梅雨季節後徹底到來,萬物像是迴光返照一樣茂盛熱烈,哪怕是無序的、放肆的、刺目的,都是限定的夏天。
沒有失序,不能稱作夏日,原楚聿是,她也是。
邊述拿捏著專利跟她談複合的時候,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不回憶起躲進原楚聿車裡跟他談商業借款的那次。
同樣可以藉由這麼好的機會來談判,他卻沒有這麼做。
連在她眼裡這樣正直耿介的邊述都會用專利來試探她,原楚聿這個最像能做出這種這種事來的陰險資本家卻輕輕放過了。
而且還不止一次。
真是奇怪,她身邊這幾個人性格各異,原楚聿本該是最理智明斷的性格,就連看人很準的邊述都認可原楚聿不會是這種昏了頭的性格,但卻偏偏一次兩次三次地做出了最出格的決定。
林琅意心想,可能是痛經讓她那晚的記憶越發深刻,所以才會將那一次的點點滴滴都記得那麼清晰。
她眺著窗外那棵槐樹的樹葉,看那些透過葉片罅隙的碎金日光隨著微風輕輕移動光影的位置。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繞著自己的衣擺,漫不經心地用甜膩的嗓音對邊述說:「所以這件事你要幫我保密哦……我可是無妄之災。」
「好,我會幫你在你未婚夫那裡隱瞞的。」邊述鄭重答應,「不是你的錯,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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