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語帶著笑，挑逗起盛循景的慾念。

人魚這種生物本就是魅惑水手並將其獵殺的頂級獵食者之一。

他從來不是獵物。

盛循景抓住他腰的手越發用力，雙眸直直的看著他，一張臉正氣凜然，不急不緩的說出自己的意願：

「想做。」

果然，喝醉了的人會比平時誠實許多。

「想做？」顧禾重複了一遍，旋即又道：「可你還沒回答我，你想忘記什麼。」

他一邊輕吐詞句，一邊手往身後一摸，慢慢的動起來。

「嗯……」

盛循景壓不住氣，臉上浮出幾分恥色，盯著顧禾，雙眼已有血絲攀附，卻始終不肯說。

顧禾加大力道。

「不說，我就走了。」

盛循景立馬抱住顧禾，抱得緊緊的。

「你。」

「我什麼？」

「我想忘記……你。」

顧禾對這個答覆極為滿意，不再為難盛循景，將手收回，挑起盛循景的下巴，強迫盛循景與自己對視：「為什麼要忘記我？」

盛循景又不再開口。

但這樣就夠了。

顧禾主動親吻上盛循景的唇，兩舌如蛇，靈活糾纏，「嘖嘖」作響，兩人隨心而動。

盛循景想將顧禾放下自己身子。

然而顧禾按住他的手，一邊與他吻得難捨難分，一邊含糊不清道：

「這次……我來主動。」

……

翌日，顧禾清醒過來時伸了個懶腰。

腰酸。

腿疼。

盛循景已經不在身邊，但這很正常，大統領不同於一般人，審判庭，甚至華國……缺他一天都不行。

昨晚的他能去喝酒，已經是足夠放肆的了。

確認到顧禾安全之後，他也就沒有喪氣的理由。

當然，即使顧禾還是沒有回來，他也不能一直消耗自己，儘早仍會做回那位一絲不苟，凡事親力親為的大統領的。

顧禾洗漱完畢之後也打算前往審判庭。

結果，但他經過門口時，他感應到了不對勁。

順著不對勁的地方看過去，那是盛循景家裡的桌子，上面……放著一塊淡藍色的鱗片。

鱗片晶瑩剔透極為漂亮，似上帝鬼斧神工的傑作造物，反射著燈光，更是璀璨。

這是……他的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