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把心交付出去是一場這麼驚心動魄的博弈。
幸好他賭對了。
他冰冷而不安的心終於被溫諾的眼淚和體溫給焐熱。
心是軟了,但該有的懲罰和教訓還是要讓溫諾接收到的。
不管溫諾如何哭叫和哀求,應離還是近乎冷酷地精準到點。
溫諾揪緊了沙發的邊緣,無聲地彈了一下。
海浪掀得過高,一下更比一下激烈地拍打在岸邊,一條受不住波浪的可憐小魚一個躍身就擱淺在了金色的沙灘上,無助地張著唇。
腦子是混沌的,他只記得了一點——絕對不能再惹應離生氣了。
他跟死了一回一樣的。
渾渾噩噩間,溫諾悚然聽見了應離拉鏈的聲音,嚇得連忙撐起手肘茫然道:「我都已經……啊?」
應離冷靜作答:「我還沒有。」
僅僅只是手又怎麼足夠。
最後,溫諾一邊哭,一邊承諾了大概十遍:「我再也不隨便提分手了。」
十遍「我再也不離家出走了。」
十遍「我會接電話的。」
十遍「我最愛應離。」
十遍「我只對應離一個人熱暴力。」
還有十遍溫諾自己的哭訴「哥哥能不能把我的眼罩摘了,嗚嗚嗚嗚」。
黑暗中未知次數的至高體驗帶來的是滅頂的快樂,這是很可怕的事情,快樂的濃度過高就會變成痛苦。
溫諾的感受就很割裂。
唉,慘的不得了。
巴掌印是沒有再新增了,但是深深淺淺的紅印卻密布得嚇人。
終於饜足消氣的男人恢復了溫柔英俊的面容,抱著溫諾洗得乾淨清爽,換上純棉的睡衣,再圈在臂彎間細緻地親吻。
溫諾早就沒有力氣躲了,白眼都翻不出來,因為剛剛在做事的時候已經翻累了,麻木地任由室友不知疲倦地親著。
他嘆了口氣,小聲道:「應離,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是鬼來的。」
應離挑眉:「嗯?」
溫諾嘆氣,並不解釋。
這實在是很難用言語去表述。
畢竟他實在不明白人為什麼會那麼癲,且態度轉變得很極端,仿佛他這個人生來就沒有中間值。
隔岸觀火時,應離是穿得齊整而體面,一顆扣子都沒解開,仿佛只是一個正在執行冰冷的行動指令的機器人。
但當他扣子一解開,男人就立刻有種似乎要帶著他一塊赴死的癲狂。
最恐怖的是,剛才作業做到一半,室友似乎因為情緒起伏太大,又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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