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遲選擇了一些旁門左道。
只是普通人,需要花上更多的時間去鑽研。
歷遲花了十年,才終於有了些快成功的苗頭。
他欣喜若狂,跑去告訴他二哥。
看到的卻是歷敏死在了那棵繁盛似錦的桃花樹下。
回憶的長河在此斷流,何以憂不問也知,這後面發生了什麼。
「我本來不想殺他的。」歷遲輕聲道,「但二哥二嫂下葬之後,歷煬卻還要將蘭箏拱手送人。」
還有什麼呢?
還有歷煬喝得不省人事,喋喋不休地說著話,言語中全是對歷敏的侮辱,那張醜惡的臉逐漸扭曲,像個怪物一樣,不斷吞噬著歷遲的理智。
他拔去燭台上的蠟燭,露出裡面尖銳的鐵器,對著面前酩酊大醉的某個人,狠狠刺了下去。
他人生第一次見血,是他大哥的血。
鮮血染紅了地面,匯成一道又一道血色的溪流,滲入地面,也徹底將他拖入復仇的漩渦。
歷遲緊緊握著燭台,竟沒有一絲不安與恐懼,甚至感到了久違的輕鬆。
原來我是個天生的劊子手,他想,他無比愉悅地想。
「那屍體呢?」何以憂問著,歷遲笑笑:「切成塊,扔到城外餵野狗去了。」
他倏地斂了笑意:「二哥說他不恨,但我卻是真心實意,想要他們陪葬的。」
幼年失怙,少時失恃,多年來如履薄冰,而成人,手足盡失。
叫他如何不恨?
他恨不得梁家全都下地獄。
但此時,歷遲只是平靜地坐著,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何以憂沒有回應,她見慣了這人世飄搖,已經不會有太多的觸動了:「你走的是一步險棋,若是歷蘭箏沒有成功逃出來,沒有見到施未,你的計劃,不就落空了嗎?」
「她一定會成功逃出來的,」歷遲眼皮微微抬了下,說不出的疲憊,「因為那天,是我親自去找的她。」
何以憂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是有了一絲意料之外的表情。
「歷煬很早就被我殺了,之後與梁思音聯繫的,不過是我用泥人做出的傀儡,因此梁思音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蘭箏要逃家,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親自去了,我本來就打不過那個丫頭。」歷遲眼皮又垂了下去,「她一定會逃走的,然後遇到施未。」
何以憂蹙眉,她隱隱發覺,這個中隱情,超出了她的預期。
「因為,那位大人在暗中指引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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