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同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科技越發達，有的人的思想反而越禁錮，佛越的這一生，在我們看來挺可悲的，但是在摩訶塔那群瘋子看來，是一生的光榮，在他被選為活佛的時候，他與父母家族的聯繫就已經全部斷開了。」

陽萊聽著，也覺得挺可悲的，那時候的佛越，也還是一個孩子。什麼東西都不懂，就被一群大人洗腦……真是不要臉啊！

林立人哼哼兩聲，顯然有點不服氣，雖然他是挺可憐的，可他的精神體是那麼可惡！

李季同：「佛越……這個人我無法做多大的評價，也許有一天你和他有了更多接觸的時候，會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佛越當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自他們認識以來，他似乎就一直游離在眾人之外，冷眼旁觀這個世界。

月憐看著陽萊發來的消息，來來回回地看了三遍。

陽萊：聽說佛越是摩訶塔的活佛，你和他是同學嗎？

「月憐，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佛越略帶溫和的聲音響起，月憐不得不抬頭看他，眉心的一點紅痣壓住了他眼中的殘忍和冷漠，也不知道摩訶塔是怎麼選的，竟然會覺得佛越是活佛？

佛越擰起眉，看著她手裡的星腦，問：「你認識內域那個人對嗎？」

月憐張口想要說什麼，佛越就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她，「不要撒謊。」

月憐適時閉嘴，不撒謊就不撒謊，她還可以不說話。

佛越：「我只是想問問，她是不是你的朋友，不想說就不說吧。」

月憐戳著星腦，聽見他的話只是點頭，完美的扮演了一個啞巴應該的樣子。

佛越見她不配合，只能叮囑她好好休息。月憐想了想，終於說話了，「我不想和李子騫一起當隊友了。」

佛越輕輕地點頭，「好，以後不會和他一起了。」

佛越離開帶上門，低頭翻看傳來的資料，陽萊……平平無奇的一生，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擬態天賦好。

月憐見他走了，立馬給陽萊回消息：……怎麼說呢？是同學，但是也有另一個身份，我的家族依附於摩訶塔。

陽萊看到「依附」兩個字的時候愣了一下，所以，是相當於追隨者的一個身份嗎？

……

李季同已經和林立人把他們知道的所有精神體進化失敗的人的資料做了一個合集，不做不知道，一做嚇一跳！

和他們同一批長大的或者比他們更小的，精神體進化失敗的概率都在逐年增加，不僅如此，就連精神體的質量也在倒退，這還只是統計了他們身邊的數量，還沒有把整個帝國的數據統計進去。

不過他們就算想統計，也沒有機會，那些數據都是保密的，作為學生的他們，不管家裡有什麼背景，都是拿不到那些數據的，可是從這一小撮人中就可以看出許多東西。

所有的結果都出來以後，兩人沉默地看著最後的結果，實在是太可怕了，差不多十個人里就有三個進化失敗，而且都是精神體比較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