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也是這個意思,這一年,江硯又是中槍,又是被炸傷的,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這麼折騰,瞞著是最好的辦法。
郊區的一個小別墅中,一個神色陰鬱的老人坐在沙發上,身邊的人躬身出聲:
「老闆,從最後傳來的攝像中發現,底下一層我們布置的炸藥中並沒有完全引爆,東南角的一處似乎沒有爆炸,而進去的警察中途似乎發現了不對,緊急撤退了,我懷疑,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
老人臉上的溝壑就像是經年累積的陰毒一樣,讓人觸之生寒:
「齊慎,出境了嗎?」
「他是明天的飛機,飛往M國,您懷疑是他?但是他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老人捻著手中的玉石,目光陰篤:
「一個活在臭水溝里,還想著做英雄的人,總有些奇怪的想法,我記得他似乎有個很在意的師弟吧?是個醫生。」
「是,這個師弟是他的大學同學,而且這人和當年那個警察的兒子走的很近,我們外面的人當天看到他的那個同學也出現在了現場,有沒有可能他是為了他這個同學?」
蝰蛇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危險:
「不,裡面的□□布置了很久,即便他臨時想要救下他那個師弟也絕不會導致爆炸不完全,他一定是提前就做了手腳。」
哪怕是陰暗中活了這麼多年的蝰蛇,都覺得他不太能看清那個總是看起來溫潤儒雅的年輕人,齊慎給他的感覺一直都很危險,平和的外表下藏著的是看不透的深淵。
但是多年來謹小慎微的或者,給他帶來了一種超越常人的敏銳嗅覺,齊慎的身上有一種他能嗅出來的危險氣息。
這兩天最忙的就是技術組的人,因為痕檢在現場沒有被炸毀的保險箱中發現了一個加密硬碟,硬碟沒有損壞,能被放在底下一層保險箱中的硬碟如果能破譯一定是一個重大突破口,許超這兩天屁股就沒從椅子上挪下來,和這硬碟死磕到底。
醫院中沈易要上班,不能一直陪著江硯,所以沈易不在的時候,江硯也閒不下來,知道林城出院之後就打電話問案子。
林城將現場發現他父親的骸骨一事隱瞞了下來,其他倒是照實和他說了,尤其特意和他提了齊慎這個人:
「沈易的那個師兄你了解多少?」
「齊慎?」
這兩天他雖然嘴上沒和沈易說,但是案發那天的事在他的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林暖收到的那條消息太蹊蹺了,結合齊慎之前沈易的那個電話,他心中一直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學生時代包括現在,每一次見到齊慎,他的眼中似乎都只裝得下沈易,那種目光並不是偷窺,也不是排他的占有欲,就是一種讓他無法忽視的存在,他到現在也弄不清楚齊慎對沈易到底是一種什麼情感,如果說是喜歡,他卻對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敵意,但要說僅僅是朋友,那除非他眼睛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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