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趣之語引來一陣哄堂大笑,「上官公子」卻沒有笑。男人雙眼眯成一條縫,醉醺醺道:「上官知謹資質平庸,當年若不是選了他,哪裡輪得到他入太華宗。」
「上官公子」的話咋一聽是廢話——自然是太華宗選了上官慎,上官慎才能入太華宗。
可細細一琢磨,這句話又透出一股隱隱的不對勁來。
「當年」是哪年?選擇上官慎的指的是太華宗,還是其他什麼人,或是什麼東西?
「上官公子」大抵是酒喝多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說要去如廁。
賀蘭熹稍作思索,輕盈無聲地跳下屋檐,放倒了兩個作用不大的扈從,然後靜守在「上官公子」回席的必經之路上。
「上官公子」解決完問題,正一身輕鬆地往回走,忽然被大力揪住了衣領。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又被連拖帶拽地拉進了一間庫房。
賀蘭熹鬆開手,任由醉得不輕的男人一屁股坐在了一堆鍋碗瓢盆里,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響動。
謹慎起見,賀蘭熹在庫房四周設下了隔音術,一回頭瞧見男人坐在一口鐵鍋里,正衝著他傻笑:「美人?美人我來了……」
賀蘭熹:「?」
醉酒的男人越發色令智昏,只當自己撞了大運,終於尋到了一位無可挑剔的江南粉裝美人,掙扎地撲向賀蘭熹:「寶貝,你叫什麼名字?我娶你回家做侍妾可好?」
賀蘭熹臉色一變,當即抬腳踢了過去。男人哐地一聲,重重撞在木柜上,被撞下來的器皿砸了個七葷八素。
被砸還不算什麼,男人的修為在賀蘭熹看來約等於無。沒有靈力護體,四大道院隨便一人的一腳都可能要了他性命。
幸好賀蘭熹收著力,只是把男人踹得吐了點血,五臟六腑移了些位,養個十天半月問題不大。
賀蘭熹居高臨下,腳踩在這位「上官公子」的胸口上,冷聲道:「『寶貝』是你能叫的?」
男人驚恐地瞪大眼睛,一邊吐血一邊求饒,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賀蘭熹本來是想從男人嘴裡套出線索,如今只能先想辦法讓男人醒過來了。
賀蘭熹傳音將自己這邊的發現告知宋玄機,宋玄機讓他待在原地稍等。不多時,宋玄機趕到庫房,手裡還拿著幾本在一層找到的冊子。
賀蘭熹翻開冊子看了兩眼,原來這些都是帳冊。他雖然不會看帳,但光看帳面上的數目便知臨安上官氏富可敵國,難怪非家主的小輩出行玩樂也有這麼大的陣仗。
宋玄機告訴他:「畫舫主人名上官恪,是上官慎的堂兄,兩人同齡。」
賀蘭熹道:「只能說還好不是親兄弟。」
宋玄機見倒在地上的男人受了不輕的傷,問:「你既想問話,何必將他打暈。」
賀蘭熹一臉嫌棄道:「因為他叫我『寶貝』!」
宋玄機頓了頓,並沒有明顯的反應:「時間緊迫,把他喚醒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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