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熹有些疑惑:「?他沒有吧,他對你和對小白似乎差不多啊。」
長孫策理所當然:「他之前送我去後海,剛剛還給我羊腿吃。」
賀蘭熹目瞪口呆:「你的腦子在想什麼?祝雲他沒有啊!」
長孫策說的這些,不都只是他做夢夢見的嗎?
長孫策嗤之以鼻:「我知道,所以這很有反差的趣味,懂嗎。」
賀蘭熹雙唇微張,遲疑地開口:「我不太懂……」
長孫策還想解釋,禁閉室的門在這時開了。許之維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告訴他們時辰已到,他們可以回去了。
長孫策常人無法理解的情感被賀蘭熹暫時拋之腦後。
賀蘭熹喚醒祝如霜,他很想先衝到隔壁找宋玄機,但在許師兄的眼皮底子下,他只能邁著與世無爭的步伐,不慌不忙地走出了禁閉室。
在隔壁關禁閉的宋玄機和白觀寧與他們同時出來,五人恰好打了個照面。
賀蘭熹第一時間去看宋玄機的左手。看到宋玄機還戴著流緒微夢後,他眼眶又是一酸,嘴唇也微微抿了一下。
宋玄機見狀,像個做錯事的少年一般,默默取下了手上的戒指。他的動作雖然稱不上快,但和他平時的沉穩冷靜相比已經很誇張了,把不知情的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也把賀蘭熹的眼睛看得彎起了笑意。
許之維連續兩次抓到無情道三人與外院弟子深夜相聚後,對三個小師弟徹底失去了信任。賀蘭熹白天在江院長座下修行,不敢有絲毫懈怠,晚上還不能和宋玄機一起睡,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試問,與喜歡的人分隔兩地以及天天和喜歡的人形影不離卻只能沉默寡言地上課修行,這兩件事哪個更能體現出無情道的人間疾苦?
好在每日臨睡前,他和宋玄機都會一直傳音到入睡。
有的時候他們會說好多好多話,有的時候只是用著傳音符安靜地做功課——他的傳音符都快畫不過來了。
幾天這樣的日子過下來,賀蘭熹隱約明白了長孫策說的「反差的趣味」是什麼意思。
他不知道怎麼準確地形容那種感覺,但每次在課堂上看到宋玄機,他都無法想像這樣一個皎如明月,冷若冰霜的美人會因他而興奮,也會為他……硬。
「硬」這個字,和宋玄機也太不搭了吧!
就像他一直覺得第一次雙修時,宋玄機壓低的喘息聲很不可思議一樣。
可轉念一想,只有他能讓天選無情道的宋玄機興奮,只有他能讓宋玄機低喘,能讓宋玄機叫他寶貝……他好像才是更厲害,更不可思議的那一個啊。
「賀蘭熹?」
宋玄機的聲音在賀蘭熹仙舍里響起,把他亂七八糟的思緒拉了回來:「我在我在!」
宋玄機:「困了?」
賀蘭熹雙手枕在腦後,看著一點點燃燒的傳音符:「沒有,我一點都不困。你在幹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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