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川現在每天要按時起床上班,事情還不少,晚飯時,他偷偷跟江寂小聲說:「早知道我就晚三年再考,還可以輕鬆三年。我哪知道我一考就中了呢。」
江寂:「……你別被其他書生聽見了, 太拉仇恨了,小心被套麻袋。」
十八歲, 考中了二甲第八名,相當於現代高考全國第十一名。
陸懷川雖然不如他哥這麼出眾,但也是打小就聰明,而且家學淵源,飽讀詩書,又經常聽他爹他爺爺他哥討論朝政,從小耳濡目染,對這方面也敏感,聽說這次殿試,他的策論就很出眾。
陸懷川想像了一下自己被堵在小巷子里套著麻袋圍毆的場面,身子顫抖了一下,「我就說說。」
但十八歲就要進入官場起早貪黑地上班,江寂也是有些同情的,他拍了拍肩膀,「明天讓人給你送點小零食。」
陸懷川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好啊好啊,謝謝哥。」
吃貨還是很好哄的。
陸懷舟給江寂夾了一筷子菜:「你倆嘀嘀咕咕什麼?」
「沒什麼。」江寂聽到他的聲音,轉頭朝他笑了笑,夾起碗裡的菜吃了。
趙茹看著陸懷川,小聲問她旁邊的陸夫人:「懷川也十八了,婚事是不是在考慮了?」
陸夫人看了小兒子一眼,笑著說道:「在相看了。」
江寂離兩人近,聽到了,看向旁邊的陸懷川,這孩子已經跟江南討論吃的去了。
江寂又看了陸懷舟一眼,見他事不關己地淡定地吃著飯,小聲跟他咬耳朵,「懷川這么小就要被催婚了。」
「你以前不是也被催婚嗎?媒婆都到家裡了。」陸懷舟看他一眼,又給他夾了塊肉,根本沒管他娘在說什麼。
江寂看著他,想到去年到家裡給他說親的媒婆,笑眯眯用手肘懟了懟陸懷舟,「你那時候是不是擔心了?」
陸懷舟頓了下,輕聲道:「嗯,那時候心裡是不太舒服。」
江寂睜大眼:「原來你那時候就喜歡我啦?」
陸懷舟看他一眼,仔細想了想:「應該還要早點吧。」
「那是什麼時候?」江寂來了興趣了,問道。
「不太清楚,反應過來就很在意了。」陸懷舟說。
江寂笑彎了眼睛,陸懷舟這人對他是日久生情的,他一早知道。
吃了晚飯,陸夫人他們回去了,臨走時,陸懷川還不忘提醒江寂:「哥,別忘了我的零食。」
「好好好,明天叫人給你送過去。」
江寂和陸懷舟到花園裡散步消食。
月上樹梢,晚風吹拂帶來一點花的香氣,草叢裡蟲子窸窸窣窣,池塘里蛙聲一片。
兩人繞著花園走了一圈,陸懷舟牽著江寂的手,問他:「那你是什麼時候?」
「嗯?」江寂正在想明天要去莊子上看看,聽到陸懷舟的問題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什麼時候?」
陸懷舟問道:「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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