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穎道:「他早就沒有碰了,這些都是平時我偶爾來幫他整理一下。」
沈樂安盯著上面歪歪扭扭並不算工整的紅字,看起來確實不像學霸的樣子,有點好奇地道:「他小時候真的有您說的那麼頑皮?」
宋書穎沒有馬上回他,而是又開了一個柜子,取了一疊卷子出來,上面的分數可謂慘澹,空白一大片,甚至頑劣的稚童還寫了一行生怕氣不死改卷老師的答案,留了三個字——不懂寫。
改卷老師一定氣急敗壞的想要罵人,從分數旁邊鮮紅的『讓家長簽字!!』幾個加重的大字可以看的出來。
頑皮已經不能概括這種劣跡斑斑的行為了,放沈樂安眼裡,這絕對是讓家長腦殼痛的叛逆少年,看著卷子應該是初中的卷子,後邊高中的時候也是一般無二,毫無上進之意。
沈樂安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卷子,很難將這些與現在的秦硯放在一塊,也很難與在操場上看到的那個嚴苛又高標準的秦教官放在一起比較。
宋書穎笑了下,「秦硯還是當兵後才改了很多。」
沈樂安道:「您當時是怎麼勸說他去軍隊的?」
在沈樂安看來,以秦硯當時的情況,秦家選擇讓他去軍隊,絕對有改造問題兒童的意思,但如何勸說他同意這件事情,又是另外一個關鍵的問題了,只是令人費解的是,聯邦軍隊真的這麼厲害?竟然能讓一個人改變到這種地步?
「是他自己想去的,」宋書穎指腹輕輕撫了撫卷子上面的文字,語氣多了幾分莫名,「秦硯從小到大一直很有主意,他不想沒人能夠勸的動他。」
沈樂安抬頭看向她。
宋書穎:「他爸爸那時候還在軍隊,被反叛軍襲擊,受了重傷,醫生當時基本上都認為要沒救了。」
對於一個心智還未成熟的小孩而言,得知最親近的親屬可能離世,無疑是天塌了一般,當然,哪怕是認知已經成熟的成年人,一樣也是會因為有些遺憾而耿耿於懷。
沈樂安抿了抿唇,眼皮垂了下去。
宋書穎想起來什麼,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秦硯很聽他爸爸的話,所以性格也一直模仿他爸爸,我其實有點擔心他,不過認識你之後,他倒是有人情味了一點。」
人情味這個詞與秦硯沒什麼可以沾邊的痕跡,沈樂安只是笑笑,沒有回她。
沈樂安的態度,以宋書穎的閱歷,自然試探的分明,有適度的好奇,但談不上深入,在聰明人的眼中,投入不夠深刻,那麼在該斷的時候,這樣的關係很容易就抽身出來。
其他人看不清,但宋書穎卻能摸得透沈樂安的想法,且她對自己兒子的行為也看的清白,分明是陷而不自知,偏偏兒子還是如他父親那樣的性格,他們之間的關係,明面上是她兒子占主動權,實則全部被眼前的小少年拿捏。
宋書穎做事也很強勢,自然也不喜自己兒子被人牽著鼻子走,但對於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的沈樂安,又確實很有好感。
沈樂安幫她整理好剛剛拿出來的東西,又全部放回原位,在秦硯那裡住了那麼久,自然也沾染了一點他的小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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