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如果是年牧歸,一定撒手不管任他折騰了,或者直接…
可他不是年牧歸,也不懂朝政。
因此,許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相公,不管日後怎麼樣,只要你把我帶上就行。」
年牧歸聽到這個回答笑了很久,把他緊緊揉進懷裡,又嘆了口氣。
「相公去哪都帶著你,」年牧歸道,「帶著我的珍珠。」
攝政王府的議事堂連著幾日熱鬧,都是各路官員拜訪,慶祝年牧歸回朝的。
可是能被請進府里的,都是年牧歸這邊的人,他們向著攝政王,難免群情激憤了些。
前段日子年牧歸離京,這些人被折騰得不輕,如今終於盼著年牧歸回來,心裡都憋著一口氣,說話也有些沒有遮攔。
有幾位武將性子急,早便有了再進一步的心思,嚷嚷得年牧歸頭都大了。
說的也不過都是陛下昏聵,百姓受苦,臣子不忍之類的話。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反他娘的得了。
一個時辰下來,眾人說得口乾舌燥,臉都爭辯紅了。
年牧歸始終坐在上面,一言不發。
深秋了,窗戶雖然關著,還是有風灌進來。
年牧歸手有些涼,一下下撥弄著手裡的珠串,耳邊是邊塞呼嘯的風聲。
先帝在時,朝野動盪,他們一路奔逃,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邊塞的小城裡呆著。
他是戰場上長起來的,跟父親學著打仗的本事。
父親同他說,要忠心大盛,輔佐幼帝。
先帝同他說,千萬要撐起大盛,若幼帝不賢,無妨取而代之。
年牧歸靜靜坐著,眸色深沉。
眾人突然安靜下來,看著上面的年牧歸。
致命的壓迫感籠罩著議事堂,像一座大山
他們也靜靜等待著,等著年牧歸的決定。
雖是深秋,夜風吹拂,幾個官員卻汗如雨下。
這房間裡太安靜了,靜得喘不過氣來。
半晌,年牧歸抬抬手指,「今日便這樣吧。」
傍晚的攝政王府很好看,新換的琉璃瓦閃著金光,路兩邊花種也長出來了。
年牧歸走到庫房,問了問婚禮的籌備。
來年開春是個好日子,他已經定好了,不著急,要把一切都準備充足。
「王爺,」老管家拿著本禮餅冊子來問,「成親時要發的喜餅樣子送來了,您過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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