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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咬著下唇忍笑。

溫煦的冬日暖陽下,謝問東帶著你騎了兩圈後,你迫不及待地開始自己騎。短暫的一陣手忙腳亂後,你騎得快活無比,滿心舒暢。天地之下只剩馬蹄的得得聲。

謝問東騎馬追逐,一會兒你在前,一會兒他在前。這裡只有藍天白雲,山脈草場,沒有任何現代社會的痕跡。你們身上的夜行衣隨風飄飛。馬蹄聲帶你們穿越到了千年前。

在那個低入塵埃的高中的夜晚,你趴在宿舍盡頭的欄杆上,伸手握到了一掌南山的月。自那個夜晚開始,終其一生,你都在尋找能與你一同瘋、一同鬧、一同做夢的同夥。

而現在,同夥帶著快馬與夜行衣出現了。

夕陽西下時,人與馬皆倦。馬背上,你靠在謝問東懷裡,他拉著韁繩,馬兒繞著草場悠閒地散步。

你仰頭看他:「你之前對老伯說,不是朋友,是對象。」

「嗯?」

「怎麼不是朋友了?你是我特別特別好的朋友啊。」

謝問東曲起指節蹭了蹭你的側臉,笑道:「嗯,是我失言。」

你說:「謝兄,我對你一見鍾情。」

貼在你臉上的手指一頓,他眸光幽深,望著你。

「你沒有感動我,是我很早就喜歡你了。」你說,「你了解我的性格,就會知道,我沒有辦法以除了一見鍾情之外的任何方式喜歡上一個人。」

你從不相信日久生情。

你想要的,從來都是浪漫與熱烈。

那年的涪江畔,浪漫從天而降。

此時的夕陽下,浪漫至死不渝。

說完後,你立刻臉紅髮燙,翻身下馬,卻被抓住腰身按在地上。

謝問東壓在你身上,黑色的眼眸在咫尺之間深深望你。

他說:「複習到哪裡了?」

你眨了眨眼睛,說:「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傍晚的微風拂過,年輕的身體太容易擦槍走火。交纏的不只有呼吸,還有滾燙的槍。

在將落未落的夕陽下,青草的甜香中,謝問東低頭吻你,深而綿長。

然後,他的聲音伴著微風響於耳畔:「在我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後的玫瑰。」

你輕聲念:「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見君子,我心傷悲。」

他望著你,說:「不是我愛上了你,是你終結了我的理智。」

你說:「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

……

……

你們身體緊貼,呼吸灼熱,每一句都帶著情與欲,交鋒一般耳鬢廝磨。廝磨的不只有唇,還有滾燙的那處。如此親密,如此親愛,可偏偏卻又好勝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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