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個多月前,霍序則剛從自家莊園主樓的地下室清醒,刑厄一身又是青紫瘀痕,又是血跡牙印的甚是駭人。
在霍序則的房間休息一晚後,霍序則第二天晨起,體貼詢問了一句:「方便走路嗎?要不要我背你?」
霍序則心疼戀人在他無知無覺的時候,在一個那樣陰暗髒亂的地下室就一遍遍無望地獻祭了自己。
雖然刑厄從來不懂得示弱也不會表現出來,可刑厄當時傷得實際上非常嚴重,只可惜霍序則在末世五年間把自己的身體搞得稀巴爛,也沒好意思打腫臉充胖子托大說「抱」,心裡還覺得抱歉。
然而就是這麼一句戀人間的體貼關懷,本來跟著霍序則一同起身,甚至比霍序則還早一步下床的刑厄猛地回過頭。
霍序則一怔,沒有錯過刑厄眼底兇悍又受傷的神情一閃而過。
他琢磨了一下剛才自己話里是否存在什麼問題,不懂就問:「怎麼了?」
刑厄頓了下,垂下眼,搖搖頭,聲音聽起來又好似很平靜,只說:「我能走。」
霍序則盯著刑厄沒出聲。
心裡默數到三時,刑厄眉心微微擰著,要開口,霍序則仿佛是預判了刑厄要說的話,先行打斷:「不許道歉,你也不凶。」
「……」
霍序則自認談戀愛就是要磨合的,他們在一起時間不夠長,刑厄在他面前大多時候又表現得太沒脾氣,霍序則握著戀人的手溫柔摩挲,重新問了一遍:「怎麼了?告訴我,我來改。」
刑厄望著霍序則,半晌,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是女人。」他嗓音沙啞,慢慢說,「霍序則,不要把我當女人,也不需要對我負責。」
不止一次背過,甚至公主抱都抱過了霍序則的刑厄,在聽到霍序則詢問要不要「背」自己時的反應讓霍序則忽然意識到了自己曾經忽略了的什麼東西。
其實刑厄的這個難堪受傷的眼神,霍序則不算陌生,當初在北部基地獨棟別墅門口,刑厄誤會霍序則在看清了他的心意後想拿他紓解欲望。
那時候,刑厄的反應就已初見端疑。
他介意甚至害怕霍序則把他當女人,又或者女人的替身,現在想來,他們之間刑厄才是那個骨子裡真正的直男。
而他喜歡霍序則,自然而然保護他、照顧他,呵護他,有時候反而更像一種對待「老婆」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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