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夢裡時常看見的場景，竟然不是夢……

「嗯哼。」她清冷一聲，眼底閃過一抹慵懶清冷的笑意，「你是該恭喜我的，畢竟這是你此生都達不到的高度了。」

「你……」鳳羽指著蘇梨，怒意瞬間涌了上來。

「你還有什麼事嗎？」蘇梨揉了揉太陽穴，眉頭輕蹙，「如果沒有的話能先離開嗎？」

鳳羽愣了一下，竟有些無措。

從前的歲清蘿多麼的意氣風發，根本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甚至在宿主終極考核的時候，她都可以選擇不帶任何記憶進入碎片世界。

自古以來，沒有任何一個宿主可以做到。

連他自己都不敢。

可為什麼她看起來不開心，他自己也不開心。

鳳羽走後，整個大殿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往事歷歷在目，仿佛就是剛剛才發生的事。

她想回去，可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回不去。

「師傅！」一個甜甜的聲音響起，是她的徒弟梔棉。

一個飛撲的擁抱，直接將她緊緊抱住。

蘇梨還未晃過神來，她的聲音再次響起。

「師傅，你終於回來了，你好厲害，整個天極都傳開了！」

「這麼快啊。」

「當然呀，我可驕傲了！作為師傅的唯一徒弟，他們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現在師傅可是宿主榜斷層第一，不可能有人在超越了。」

「是啊。」蘇梨揉了一下她的腦袋，「最近成績怎麼樣？排名多少了？」

「哎呀，師傅你怎麼一回來就問功課啊。我那……成績一般來說都是曲線救國，時高時低的我也沒辦法。」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哎呀，我們不提這個！師傅回來了大家說都要聚一聚，主神大人別提有多高興了，你可是百年以來天極唯一盲進終極考核通過的宿主誒！」

梔棉在她耳邊一直說著話，可她的注意力卻不太集中。

「阿棉，我去個地方，晚點我們靈石聯繫。」

「好。」梔棉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她總覺得她變了，但是又不知道她哪裡變了。

站在幽州台。

望著面前閃過眼前的旋渦，突然之間應了那句——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沒想到，那年不可一世的她，竟然對一個那樣的世界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