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期待，有些人則是慌亂，但更多的人是一種吃瓜的心態。

大約過了半分鐘的時間，鳳羽緩緩開口道，「蘇梨想來我就陪她來了。」

「……」

蘇梨下意識的給了他一個犀利的眼神，心裡想著：好好好，這波回答簡直了。

要不是因為知道他有那麼多苦衷，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已讀亂回嗎？

「是這樣啊。」沈嬰微微咬著唇，清透的眼眸里泛上了一抹薄薄的霧氣，她有些倔強的繼續說著，「你不是說在你們原來那個地方，你和阿梨的關係不好嗎？」

「強者之間互相吸引也挺正常。」

「你甚至還害她了，利用沈書羽的身份害她不是嗎？」

此刻的沈嬰就像是在深海里掙扎，她不斷的想要證明什麼，可鳳羽總是給她，她不想要的答案。

「就是因為害過，所以才了解她不是為了所謂積分，而用盡手段的人。」鳳羽淺淺的吸了一口氣，用平靜的目光直面迎上沈嬰的眼神，「所以才欣賞，才願意陪著她一起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里沒有任何的閃爍，雖是故意，但卻沒有騙人。

只是有那麼一部分原因，他沒有告訴沈嬰而已。

那些原因如今她也不必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沈嬰沒有再問下去。

問了如此之多的問題，但對面之人卻神色依舊淡然如水，沒有泛起哪怕一絲一毫的漣漪波動。

望著對方那平靜如水的面龐，自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挫敗感。

原來自己在他眼中，竟然是如此微不足道、可有可無的角色。也許從一開始，自己就只是一個跳樑小丑罷了。

此刻，自己終於明白過來，或許她在他心目中本來就什麼都不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過是一場自導自演的鬧劇而已。

「哎呀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厲肆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可他最受不了看見大家在這麼為難的氛圍下，跳出來道，「我們現在難道不應該想像該怎麼度過接下來的日子嗎？那個鐘玄不是說，這艘船不是終點。」

「是啊。」蘇梨附和著開口，「厲肆說得對，有什麼要說的或者要問的，等離開這裡以後再說吧。」

鳳羽看向蘇梨，眼神閃爍著一絲猶豫和遲疑，似乎有話想說卻又難以啟齒。蘇梨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表情變化，心中已然明了他的想法。

她輕輕嘆了口氣，身體微微向後靠去，顯得有些慵懶隨意。接著，她聳了聳肩，嘴角泛起一抹無奈的笑容，輕聲說：「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如今這般田地，便不存在所謂『如果』的可能了。事已至此，我們所能做的唯有見招拆招、隨機應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