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按照常理來說他是他的情敵，但是在這樣的平世界裡愛情總是放在很後面的。

他不想鳳羽死，但又確實沒有任何辦法做出決定。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仿佛被兩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讓他無法脫身。

「厲肆。」蘇梨輕聲的喊著他的名字，語氣平靜且溫和，「你自己做決定，沒關係我們所有人都不逼，但是我給你的建議，讓鳳羽去。」

她太了解鳳羽了，花了那麼大力氣來到這個世界，有自己的使命。

如果大家今天死在這裡，鳳羽這樣的性格，估計會死不瞑目吧。

「可是我不敢保證，可以幫你送到哪裡去。」過了許久，厲肆閉上眼睛，艱難的開口。

「厲肆！」這一刻一向沒有主見的沈嬰終是忍不住開口了，「你不要這樣，不要送他去死好嗎？」

「阿嬰……」

厲肆的心裡是那樣的而糾結，他知道沈嬰喜歡鳳羽，從很久以前就很喜歡，只不過他一直都以為只要鳳羽死了。

他就有機會一直陪著她，這是那麼多年下來，他才漸漸的明白，所謂的白月光，或許就是死在了一個人內心最愛他的時候。

從那以後誰都無法代替這個白月光。

「我想要救你的命。」

「我的命沒有那麼值錢。」

沈嬰據理力爭著，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這次鳳羽一去，一定凶多吉少。

「把大家的命呢，也不值錢？」一向慣著沈嬰的厲肆，這一刻也不像從前那樣遷就她。

他的語氣變得嚴肅，「還是你希望小梨子去。」

沈嬰感覺自己的內心猛然一怔，她微微垂眸，雙手在胸前環繞。

「我可以去嗎？」她小聲的說著，下一秒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會害死所有人，可她真的等夠了，她真的不想往後餘生一直等著一個人。

「傻瓜。」鳳羽抬起手，在她的腦門前輕輕的敲了一下，「怎麼？我在你眼裡就那麼弱小？一定是有去無回？」

「我……」這樣的接觸，讓沈嬰有些慌亂。

鳳羽已經很久都沒有那麼溫柔的和她說話了，在她眼中就好像鳳羽要和她絕交一樣。

這樣的言語，好像很久都沒有聽見過了。

「等我回來。」鳳羽望向厲肆，眼底充滿了堅定，「來吧。」

這一刻，大家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在鳳羽身上，沒有人知道厲肆他有多緊張。

一條命，就這樣緊握在他的手上。

說真的，按照他的性格，他寧可自己去，也不想有這麼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