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里有關於這兩個兄弟的登記,只是他們竟然是最近才在平山落籍的。
陸臻微微眯起眼睛,張家兄弟住得偏僻,如果不是今天江濤提議,他是不會去那裡的,更不會發現這戶人家的奇怪之處。
如果他沒去,江濤也沒去,先不說那裡現在沒有鄰居,即使以後有了鄰居,在鄰居看來,那也只是一戶普通的人家,兩個十幾歲的哥哥帶著四五歲的弟弟妹妹,兄妹四人相依為命。
因為戰亂,這樣的人家不計其數,誰又會去懷疑他們呢。
如果只是張家兄弟加一個會武功的勝伯,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但如他們這樣,還有一對小弟弟小妹妹的,那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人家了。
「來人,盯著那戶姓張的。」陸臻說道。
江濤從外面回來,他和陸臻一樣,也只帶回幾百斤粗糧,至於捐錢的,那是一個也沒有。
陸臻和他講了張家兄妹的事,江濤的眉頭蹙成「川」字:「監視個屁啊,你當你是錦衣衛啊,先抓人,把人抓來審一審,什麼都清楚了,咱們是當兵的,哪有那麼多的顧忌,你今天已經打草驚蛇,等他們跑了,你想抓也抓不到了!」
陸臻一怔:「你在關外的時候,都是這樣乾的?懷疑有奸細,不管是不是,全都抓起來?」
「嗯那,不抓還等著他們跑了再抓嗎?」江濤說道。
陸臻還是覺得這樣不好,可江濤已經大呼小叫安排人手去抓人了。
陸臻嘴裡嘟噥:「這樣不合規矩吧。」
可是人已經派出去了,算了,先抓人吧,江濤說得對,萬一那些人跑了呢。
事實上,徐勝已經安排符家兄弟逃走了。
平山城如同鐵板一塊,想要出城是出不去的,但狡兔三窟,徐勝提前便在城中安排了另一處地方。
江濤派去的人到了之後,家裡只有徐勝一人。
徐勝被帶回軍營,無論怎麼審,他還是那一番話,他就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家僕,老爺在南邊回不來,太太去世了,至於少爺小姐們去了何處,聽說是去訪友了,他一個家僕,當然不能過問,因此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家訪友。
江濤甚至給徐勝上了刑,可徐勝說來說去,還是這套話。
若是鍾意在此,肯定不會這樣審,無奈,江濤和陸臻哪個都不是刑獄高手。
次日,便是他們攻入平山城的第四天,大軍要拔營,攻打真定。
可是那兄妹四人,尤其是那對兄弟還在城中,陸臻和江濤全都不放心,他們去打仗了,可是城中還有傷兵,還有滿城百姓,若那對兄弟都是細作,誰知道他們會搞出些什麼。
但是陸臻和江濤全都沒有時間了,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陸臻想了想,還是決定連夜搜捕。
他可不想像晉王那樣,打了前面丟了後面,活脫一個狗熊掰棒子。
當兵的搜捕,唯一的好處就是人多,而平山城本就不大,不到兩個時辰,整個平山城就被翻了一遍。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陸臻把人給搜出來了。
張家兄弟連同兩個孩子全都押進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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