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祺說話的時候,心頭微動,他聽陸暢說過,武安侯府的女眷們打麻將是從忠勇夫人李錦繡開始的。
當時宗祺沒有多想,只當這是何苒教的,現在想來,聽陸暢當時說話的語氣,倒像是從小就會,陸暢只比何苒小兩歲,她小的時候,何苒也還是個孩子,這樣說來,李錦繡打麻將,很可能並非何苒教的。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心中一閃,門外傳來問安聲,接著便見朱燕敏花容失色地跑了進來。
顧不上給韓夫人行禮,朱燕敏便一把拽住宗祺的衣袖:「阿祺,你快救救琮琮吧。」
韓夫人和宗祺全都嚇了一跳,忽略了朱燕敏的失禮,異口同聲:「琮琮怎麼了?」
朱燕敏哭得梨花帶雨:「這兩日一到晚上,琮琮便啼哭不止,怎麼哄都不行,我聽人說,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那些邪祟最愛嚇唬小孩子,咱們這宅子空置多年,咱們家裡又沒有男丁,陽氣太弱,鎮不住那些邪祟。」
韓夫人以前也聽過這種說法,何況這兩天夜裡確實聽到了琮琮的哭聲,她對朱燕敏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個神婆來家裡看看。」
朱燕敏哭著點頭,可卻還是緊緊拽住宗祺的衣袖,宗祺正要掙脫開來,卻聽朱燕敏說道:「阿祺,咱們家只有你一個男人,你會武功,陽氣重,有你在家裡,那些邪祟肯定不敢來,難怪琮琮平日裡便喜歡找你……」
這就是要讓宗祺留在府里守夜了。
韓夫人一怔,斥責道:「胡鬧,阿祺要訂親了,忙得很,再說,咱們家裡都是女眷,怎能讓阿祺留下?」
「啊!」朱燕敏驚呼一聲,忙道,「阿祺要訂親了嗎?都是我不好,不該在大喜的日子裡掃興,是我不好,我.也是病急亂投醫,我我只有琮琮了。」
宗祺的目光緩緩下移,朱燕敏的手裡仍然抓著他的衣袖,因為用力,指節已經微微泛白。
宗祺想起何苒的提醒,琮琮
「阿嫂莫要著急,紅螺寺方丈給了我一串佛珠,據說在佛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鎮宅驅邪,把那串佛珠掛在琮琮床頭,邪祟定然不敢靠近,我回去便讓人送來。」
說完,他用力一扯,朱燕敏猝不及防,只聽嘶啦一聲,宗祺的衣袖被扯破。
宗祺沒有看她,對韓夫人說道:「阿娘,那我現在就回去,稍後便讓人把佛珠送過來。」
韓夫人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好,你事情多,就不要總來看我了,有什麼事,打發人過來說一聲便是。」
宗祺微笑,告辭離去。
待到宗祺走了,韓夫人臉上的笑容便沒有了,她怒視著朱燕敏:「你一個做長嫂的,抓著小叔子的衣袖成何體統?」
朱燕敏連忙跪倒,抽噎著道:「阿娘,都是媳婦不好,今天聽婆子們說起邪祟一事,又驚又怕,得知阿祺來了,便匆匆跑過來,一時之間失了分寸。都是媳婦沒用,連大郎留下的唯一骨血也照看不好。」
聽到朱燕敏提起自己那早逝的兒子,韓夫人悲從心來,對朱燕敏擺擺手:「行了,去吧,下次不要這樣了,瓜田李下,哪怕是一家人也要避諱。」
「是,媳婦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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