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衡淡淡一笑:「的確有親,不過關係疏遠,正好遇到任兄,就想要問一問罷了。」
從他上次送王婆子並寫了一封信回去之後,周家沒有任何消息傳遞過來,周自衡都怕他們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摻和進什麼不該摻和的事裡面去,給自己惹禍上身。
任平欲言又止。
周自衡:「任兄但說無妨。」
任平道:「我出來的時候,聽說周家的一位女兒和齊王府長史的兒子定下了親事。周賢弟原來不知情麼?」
看來真的只是遠親了。
任平心中一松,多說了一句:「也太過心急了些。」
話說出口,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尷尬的對著周自衡笑了笑。
周自衡:「任兄說得對!的確是太過心急了些!」
他心中惱怒無比。以周家的地位,只需要袖手旁觀就足以安穩的度過這次政權的交替,但偏偏他們要湊上去!而且還選錯了人!就連任平這樣的旁觀者都知道,周家心急了些!
「一群蠢豬!」
回到房間後,周自衡還在罵。
徐清麥安慰他:「別生氣,只是定親而已,未必會攪和進去。再說了,這邊不興誅三族誅九族,咱們離得遠,應該也不會被連坐。」
被家族放棄,此刻倒成為了保命符。
周自衡將心中鬱氣長長呼出:「希望能在事變之前,多積攢些功勞吧。」
……
此時的長安。
宵禁時間一到,道路上再無人影,尤其是皇城一帶,只有一隊一隊的禁軍在路上巡邏。但周圍的宮殿之內,卻是燈火通明。
太極宮的東面,便是太子李建成所住的東宮,太極宮的西面則是掖庭,掖庭再往西,則是皇帝李淵為了表彰李世民打下洛陽而特意為他興建的弘義宮,也就是事實上的秦王府。
弘義宮的客室里,牛油膏燭點亮了這一方天地,卻又將錦緞所製成的帷幕投下重重暗影,壓抑的氛圍在室內流淌。
「如何?」
太醫從室內走出,秦王李世民迎了上去。
如今的他,28歲的年紀,既擁有少年人的意氣與銳利,多年的征戰統帥又讓沉澱下了青年的沉穩與精幹。這兩種氣質糅合在一起,讓他看上去卓爾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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