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一片嘔吐聲。
莫驚春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差點就笑出聲來。
徐清麥:……她的金針術也沒那麼糟糕好嗎?
最終,劉若賢和阿軟只能苦著臉,乖乖的在徐清麥面前排著隊等著扎針,痛幾下總比一直頭暈噁心要好。
在成功的挨了幾下戳,齜牙咧嘴的痛呼了幾聲之後,徐清麥終於找准了穴位,金針穩穩的扎了進來,她仔細的體味著從自己手上傳來的細微感覺……好吧,其實根本就沒什麼感覺。
她覺得自己可能就是不適合學這個,一頓猛扎,但手上完全沒有反饋。
不過,幾分鐘後,劉若賢倒是給了她很好的反饋:「好像好一點了,頭還暈,但是沒那麼想吐了。」
徐清麥興奮的揚起眉:「那看來還是有效果的。」
就在這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了一聲嗤笑,然後是懶洋洋的年輕男子的聲音,滿是輕蔑與嘲諷:
「一群沒坐過船的鄉巴佬。」
徐清麥轉過頭去,她戴了一頂擋風的帷帽避免江風吹亂頭髮,帷帽的紗被撩起固定在帽頂,一轉頭正好露出她嬌美的臉,白紗飄飄,和烏黑順滑的髮絲一起輕拂她的臉頰。
那男子對上她如寒星一般的眼睛,忽然就臉紅了,忍不住昂首挺胸。
徐清麥認出他就是那位帶了許多奴僕,跟著祖母上船的年輕郎君。她渾然不覺對方孔雀開屏的心思,只覺得他沒禮貌,似笑非笑的道:「只有真正沒見識的人才會把坐過船都當做可以炫耀的事情。」
說完後她也不理那人,繼續給阿軟扎針。
劉若賢在旁邊簡直要給老師鼓掌了:「說得好!」
被她這麼一擠兌,徐清麥原以為那男子會惱羞成怒,但凡有點臉皮就自己退下了,沒想到他卻反而又上前了幾步,露出笑容:「在下許昂,乃錢塘許氏子弟,不知娘子出自何家?可是要一路去長安?」
他都快要挨到徐清麥身上了,徐清麥蹙眉,十分不耐的換了個位置,扔下一句:「跟你有什麼關系?」
正巧,針也扎完了,江風也逐漸大起來,徐清麥攏了攏被風吹散的頭髮,對幾人道:「好了。走吧,風吹久了容易頭疼。」
說完,看也不看那輕浮子,直接就從甲板一側的樓梯上了船艙上層,只剩下那許昂站在下面,痴痴的看著她。待到她的身影不見後,這才搖頭晃腦:「所謂佳人,在水一方吶!」
跟隨他的下人苦著臉:「郎君,這位娘子就住你隔壁,人家已經有夫君了。」
「羅敷有夫……」許昂一愣,惘然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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