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歧穿好黃白色的太子官服,跟隨百官上早朝。眾百官各司其職,井條有序向承帝奏明各自的事務。皇子之中,除了他,裴衍亦在其中。果然三弟一出事,別的皇子必要是招承帝的懷疑。
承帝了聽一會,有些厭煩:「你們所說之事,都已經在摺子中表明,無須再重複提。徐鞍,最近朕讓你督辦構兒被刺的事,進展如何?」
徐鞍抱著笏板從行列中走出來:「回陛下,末將昨日已經查到北越的質子,末將以為這次刺殺事件應該與他有關係。」
「北越的質子?」承帝困惑,似乎對這個人並沒有印象。
「是的,就是十年前北越與我朝交戰之後,作為質子過來的太子。」
承帝記憶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不禁皺起眉:「如何知道是他?」
徐鞍道:「三殿下醒來之後交於末將一個從那賊人身上扯下來的平安符,那平安符的式樣是由元照寺所制,每一個平安符雖看似一模一樣,但各個平安符都有標記,那日末將在禁宮外不巧撞見北越的質子,發現了他腰間的平安符跟三殿下給予我的平安符一樣,又恰巧是一對,還有他肩膀上有未癒合的箭傷與三殿下所描述的相符。」
裴歧微垂下頭,聽著徐鞍的話,愣了下來,所以他的平安符是謝騁特地拿走的嗎?謝騁這樣到底是想幹什麼,是想自己承擔此事,還是想直接把他告發出來。裴歧埋緊頭,藏在袖子裡的手攥緊,心一時慌亂得厲害,焦慮萬分,但是在朝堂之上又不好表露出來,只能微繃緊起臉。
承帝道:「他為何要刺殺構兒?」
「回陛下,末將親自拷問過他,他不肯開口說話,現在末將只能暫時把他羈押起來,不知道陛下該如何處置。」
承帝道:「把他關押進邢獄司,李司益你作為大理寺卿協同徐鞍辦理此事,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微臣遵旨。」
「末將領命。」
「左相,若真是那北越質子向構兒行刺,你認為如何處理?」
左相亦沒想到是北越質子所為,思慮了會道:「他國質子到了我朝便是與我朝臣民沒有什麼區別。何況當初北越跟我朝談和之時,北越說好不再侵擾我朝邊境,如今公然毀約,想來是沒把這質子當回事了。若真是他所為,臣以為當按照我朝刑律處理。不過,臣以為此事未必是那質子所為,怕是有內情。」
「左相說得有道理。」承帝道,他望了一眼裴歧,再望一眼他身後的裴衍接而道,「退朝。」
出了奉天殿。裴衍道問:「大哥,你說父皇招我們上早朝,是為了什麼?」
裴歧道:「估計是為了三弟被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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