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騁拿起桌面上的酒杯,朝他虛空碰了一下:「謝李大將軍。」
敬完酒,謝騁低頭一口把酒灌了下去。
「好!質子當真豪邁!」李濟大笑道。
謝騁唇角勾了一下:「李大將軍也當仁不讓。」
李濟不讓裴岐喝酒,最後離席的時候,裴岐一滴酒也不沾。倒是謝騁被李濟灌了不少酒。
裴岐走到李濟給他安排好的住所。謝騁被安排在他另一處的地方,兩人住的地方相隔甚遠。瞿白遺帶著軍醫到裴岐的住所:「殿下,大將軍讓我帶軍醫給你看一下傷口。」
「都說不用了,外祖父真的是。」裴岐笑了一下道,「那就有勞了。」
「不知太子殿下傷到了哪裡?」軍醫恭敬道。
「孤傷到了腰。」裴岐說著,把長服撩起來,露出腰部,上邊的傷口已經結痂。
軍醫檢查了一下道:「太子殿下你身上的傷已經痊癒得差不多了,屬下這裡有治療傷疤的藥膏。」
說著,軍醫從藥箱裡拿出藥膏遞給他,站在旁邊的崔實接過來。
「知道了,退下吧。」裴岐撩下長服,對軍醫道。
軍醫恭敬地退了下去:「是,太子殿下。」
等軍醫離開,瞿白遺想著剛才看到他身上的傷疤,微慍怒著臉:「殿下竟然傷得這般嚴重,那些山賊真是該死。」
裴岐笑道:「已經過去了,我也沒事了,白遺你不用多氣惱。」
瞿白遺道:「我給殿下上藥吧。」
「不用了。」裴岐道,「就不麻煩你了,我一個人即可,你今天來接送我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瞿白遺看了他一眼,只好道:「那我先退下了,殿下你也好好休息。」
他說完轉身就離開。裴岐讓侍從準備洗漱需要的水,等那些侍從準備好。他到浴桶旁邊,更衣,邁步進浴桶。從京都到都護府,一路上風塵僕僕,到了靠近都護府的這段路,不少風沙,風塵滾滾。又受了傷,已經多日不清理身體,裴岐早就覺得格外不適。
身體泡在侍從按照他的身體和喜好調的溫度。裴岐泡得通體舒暢,微閉上眼。
一道黑影落下,裴岐睜開眼,瞬間警惕下來:「誰?」
謝騁站在浴桶前,沒有說話。裴岐看清了他的臉,微鬆了一口氣,抬起眼看向謝騁:「你來孤這裡幹什麼?」
謝騁視線落在他身上,他身體沉在浴桶里,頭靠在浴桶邊緣,修長的墨發散下來,露出胸口以上,白皙的鎖骨分明,氤氳在霧氣里。約隱約現。謝騁喉嚨微微扯了扯,黑眸沉下來。
「孤問你話。」裴岐微皺起眉頭。
謝騁沉默不言,邁步到他跟前,伸手握住了他垂在木桶旁邊的墨發。
裴岐一時不解,身體一僵稍微,警惕著臉,抬起頭看他:「你碰孤的頭髮幹什麼?」
「殿下。」謝騁黑眸落在他白皙的鎖骨上邊,低聲說道,近乎呢喃般,「我來給你清洗。」
「不用。」裴岐想也沒想就拒絕,「孤自己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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