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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鰍摸著腦袋在一旁真誠發問,「可京里的少爺都長這樣,你們有見過這年紀的少爺長的跟個黑碳瘦麻杆似的?你們不能闖了禍就把責任栽別人身上,怪人家養的太好不經碰呀!也太不講道理了。」

凌湙一臉意外的望向梁鰍,繼他知道為自己單獨爭取好處外,現在他又展現出了非常強的邏輯性,一張嘴就不似個單蠢的應聲蟲樣,這小子可塑啊!

袁來運則惹有所思的望著凌湙,他自己練的是外家硬功,可道上功法千千萬,錯骨功他聽過沒見過,凌湙這演技牽強的叫人想不懷疑都難,於是他上前親自抬起了凌湙的腳,順著筋骨摸了一把,發現骨頭確實是錯了位,脫臼是真脫臼,骨折卻是假折。

但他沒拆穿,凌湙的表情就透著一股拆穿也不慫的樣子,他的目的肯定不在陷害他兄弟,而是有別的。

袁來運決定靜觀其變,開口道,「你想怎樣?」

……

四人抬的人肉滑杆穩穩的將凌湙托起,身後石門縣的大門還遠遠在望,凌湙翹著傷腳指著迴路,「我要去找大夫看傷,你們要麼擱這等等我,要麼就帶上犯囚慢慢往前走,反正我總會跟上來的。」

蛇爺跟麼雞正在石門縣看傷,兼準備武器,凌湙身邊沒有可靠人,當然不可能將打算口托於人,他得找他們會合重新排布,最後就是替這幾個新找的幫手買幾把刀。

石門縣既然與天子渡對江而望,有些不能為外人道的私械高價就能從衛所得,他要絞殺一所總旗和標總,最好的消跡方法,就是用他們所里自己人的刀,這樣就算有人查,也查不到他們身上,反還會被私賣軍械的人聯手保全,這樣一來,他連後續可能會有的通緝都不用擔心,掃尾工作自有人做。

私售軍械會誅族,死個把官兵也只能怪他們命不好,後面等著補缺的人大把在,畢竟蘿蔔沒有坑還在,總會有人填。

就還是那句話,沒人會為一個死人出力,死掉的人不管生前占著什麼位置,從他死的那一刻,也就沒了價值,能耿耿於懷想著報仇的只有家人,而失去了頂樑柱的門庭,威脅力不足懼。

宮裡的那位專注享樂,和經營自己的私庫,朝廷里的勾心鬥角只要不鬧到動搖他皇權的地步,他連問都懶得問。

所以,這滿天下的,沒有什麼是用銀子解決不了的,若有,那肯定是銀子使的不夠多,繼續砸就是了。

他就這麼在自閉回來的鄭高達面前,被四個大漢給抬走了,臉上那顏色,說不出是幸災樂禍多,還是再次被無視了威嚴怒,總之就很扭曲,叫季二死拉活拽的回了小樹林。

然後,隔著很遠的距離,凌湙都能聽見那幾個被他糊了尿泥的犯囚在喊叫,呻\\\\吟,棒子捶肉的聲音相當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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