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點點頭,語氣聽不出什麼意思來的道,「那你去給我把袁來運叫進來,他要不來,你就讓他想想京里的家人們,凌馥,死人見過了,再開口時就別抖了,假的很。」
老在我面前裝可憐有什麼用?有這份功力,在個成年男人面前裝俏扮乖,不比在我面前討巧來的強?這女人腦子秀逗了。
凌馥被點的臉漲紅,她也不是有意的,就習慣性覺得女人弱勢容易討人心軟,凌湙平常冷心冷肺的,這個時候討他巧最容易,所以下意識就扮上了,沒料還是糟了他嫌棄,一時臉上都掛上了沮喪。
然後袁來運沒到,季二卻先來了,他一來就將胡總旗的人頭懟在了凌湙臉旁,整張臉貼在凌湙的臉上看,「五爺,麼雞的功夫是您訓練的?怎麼訓練的?能不能也訓練訓練我?五爺,我……」
凌湙歪了半邊腦袋躲開他噴的唾沫星子,聲音裡帶著無奈,「咱們現在是不是要加緊時間收拾收拾跑路?季二,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季二跪坐在凌湙身邊,兩手一攤,「人死了我才有膽說,五爺,咱不用跑,這胡總旗要沒死,不止您,咱一整隊人都得跟著逃命去,可他死了,他死了,還偏死在了西雲線上,無令離衛所,擅自離守,你懂麼?茳州衛都要去找京津衛的麻煩去了,誰還管他怎麼死的呀!只能怪他自己大意了命不好。」
誰特麼會想到呢?那麼多一隊人個個帶刀,結果愣是一條命都沒逃出去,但凡逃走一條,這官司都不能這麼容易算。
現在好了,茳州衛說什麼是什麼了。
凌湙立刻裝做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訝然道,「連樣子都不做?我原想著好歹跑出兩個縣城裝個樣子來的,兩衛仇大?」
季二盤腿令自己坐舒服了一些,掰著手指頭道,「那仇可大了去了,兩衛每年京中比武都是拿人命去填的,真刀真槍,他們京津衛仗著西山鐵礦和皇帝的御麟衛,收了多少茳州衛人頭?現在死一個總旗和一個小標總,這功績你看著吧,你不要,那絕對會有人出來冒領的。」
整個西雲線屬於虎烈將軍杜曜堅轄下,他與京衛總督樊域從來不對付,倆人見面就恨不得死一個的那種,要叫他知道誰能在這裡殺了京津衛的人,他指定重金招攬,並在年兵大練中帶過去耀武揚威。
「要不你當代節縣和代浦驛都瞎麼?他們有信鴿的,你們這一開打,驛站那邊就有動靜了,連往浦合縣派的報信驛馬都是最老的,等消息再往石門縣那邊傳,你算算,咱們到時候都走哪去了?」季二擠著眼睛對凌湙道,一臉的幸災樂禍。
凌湙木著臉躺倒在地,他倒不在意有人冒功,只是可惜沒能給那京里的老頭添堵,這虎烈將軍爵最早的編制,就出自寧柱國公府,雖然兩府現在表面上是沒了聯繫,可一但追本溯源……不爽一點點從心裡冒了出來。
感情老子忙了一場,到頭來倒給那邊府里添威風了,好氣啊!
凌湙眼珠子轉了轉,剛好看到袁來運從林外進來,默默的站到了他跟前,「東西收拾好了?你夠機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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