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姑娘在任大郎懷裡扭動,細細的哭聲傳來,「大哥,我身上癢,你替我撓撓,好癢。」
任大郎心疼的摟著她安慰,「三娘別怕,大哥找過了,沒有蟲子,你眼睛閉上睡睡,乖啊不怕,大哥不會讓蟲子咬你的,別怕。」
隨著他的話音,周圍好幾個孩子都停了撓癢的動作,顯然也都被蟲子嚇的不輕,潛意識裡都覺得自己身上沾了蟲,撓的身上道道血痕,疼都不敢喊,是真寢食難安的模樣。
凌湙沉默了,這群傢伙是懂治小孩的,沒有比被蟲子吃掉更可怕的威脅了,半句口水不廢,就摁住了不受控的孩童群體,且效率顯著。
任大郎發愁,「有幾個孩子驚厥了,後來也不知道被餵了什麼藥,啞巴了,一聲也發不出,所以我也不敢讓三娘喝他們的藥,就抗著,萬一燒傻了也是命,可喝了不該喝的,回頭我可怎麼跟家裡人交待呢?五郎,咱們怎麼辦啊?」
他也是病急亂投醫,五郎比他還小,還行動受限,問也就問個心理安慰,實際也沒指望凌湙真能有什麼辦法,憋狠了,就是想找個人說說排解一下恐慌而已。
凌湙卻在想他榮獲啞巴藥的概率,這些人既然用只小羊羔子來嚇人,可見孩童活體的珍貴性,本來數量就不夠,路上肯定是不敢真損傷一個的,可萬一真鬧過了頭,給他一碗啞藥,那他就瞎了,很得不償失。
可如此束手就擒又不是他風格,總要試一把對方底線,探一探生門在哪!
於是他開始嚎,一會兒嚎身上癢,一會兒嚎氣不透,總之就是不舒服,他本來就是右持節親自送來的,那幾個看人的漢子不敢疏忽,見他真實的一副癢意難耐樣,臉都憋紅了,就分出一個去找人。
凌湙這身體,本就伴有麻癢後遺症,一但鬆懈不忍耐,真實感比之心理暗示更強烈,和旁邊強自忍耐的孩子很快區分出了不同,竟有要背過氣昏厥的樣子,讓看他的另幾人不自覺的圍了上來,眼對眼的挑眉拍身打暗示。
跑了?
沒啊!好好擱身上呆著呢!
那他怎麼一副被寶貝上了身的樣子?
然後,凌湙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嘬舌,嗦了一節奇腔怪調,那凸起在皮膚下的青筋跟著活了一樣,開始有東西在遊動,從手臂一直游弋而上到脖頸,之後鼻子和耳孔里突突爬出了幾個黑漆發亮的蟲,長的跟蟋蟀似的,只略小些,伸著兩條觸角在臉上爬,歡快有活力,展翅欲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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