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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麼驚惶的套鎖戴枷,這才息了凌湙想要抽他的心,凌遲似的小眼神剮了他一遍又一遍,直到圍追著他的姑娘們全部走完,才警告似的提醒他,自己還是自身難保的事實。

凌湙的譏諷又狠又辣,「明明不是善良之輩,那所謂的惻隱之心就少動,真想要救人,要麼用你的身份上表請朝庭振災,要麼就自掏腰包開了家裡的糧倉,兩樣都做不到,舍一塊餅子惺惺作態,害了你自己,還要牽連我們整個隊,你這不叫心軟,就是蠢,還是腦子被門夾過的蠢,再敢擅作主張,我就把你丟給他們,讓你真正見識一下餓殍的殘忍。」

杜猗也才二十歲,富貴窩裡長起來的公子哥,見識過的殘忍就是人首分離,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心硬如鐵,可當真見識到了餓到兩眼發綠,皮包骨的災民時,才顛覆了從前的認知。

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凌湙所說的方法,他都辦不到,更叫他難以理解的是凌湙的心狠程度,漠然到近乎無人性,眼都不眨的,就能平靜的看著與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漸漸失去生機,那種冷血到涼意逐漸爬上脊背的顫抖,讓他真正認識到了凌湙內心的強大。

不是誰都有直面大批人,在自己面前死亡的勇氣,正常人得瘋,整個隊越走氣勢越低迷,眼角餘光都不敢往路邊上瞟,手中刀越攥越緊,大有變故一觸即發的戰前緊張感,每個人的心理都壓迫到繃斷狀態,隨時有被引炸的危險。

只有凌湙,全程騎馬監隊,手中鞭影頻揮,敲打著每一個快要繃不住的人,用疼痛警告提醒著他們,清楚的重複著把持不住的災難後果,直到他們遇見這波不小於兩百人的災民潮。

兩隊相遇,兩不相讓,凌湙騎馬在左姬燐右後方,整個隊從陣型和人員配置上看,都似以左姬燐為首,但從凌湙接過訓練苗人隊陣時起,他的話就已經有令行禁止的威懾力了,包括後列的流放隊,和杜猗及一眾府兵們,在見識了凌湙對待一路過往的災民態度後,沒人再敢質疑他,反抗他。

有過麼雞把一個用餅子換女孩睡覺的差役,打的手腳俱斷,並當場埋掉的威嚇在,現在別說有災民往前湊,就是有往他們身上瞟一眼的,都個個緊了皮樣的埋頭走避,沒有敢再往路邊上瞎瞅的人了。

凌家有半數女眷吊在藥草車後頭,夾在整個隊列的中間部位,偶爾有幾個體弱走不動的,還能搭一把車軸側坐,待遇在蟲療後上升了不少,倒非凌湙突然心軟,而是她們走路太慢太拖拉,原是吊在整個隊伍最後,結果走著走著就拉了隊伍丈把遠,災民剛三三兩兩的出現時,她們還心軟的以食水相贈,等災民一團團攜隊趕來後,她們中兩個最小的孩子直接叫人擄了去。

要不是凌湙追的緊,那兩孩子怕已經被災民抹了脖子,洗洗下鍋了,等他將人帶回,冷笑著叫她們繼續爛發好心,並多多往外贈食水時,卻再沒人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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