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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猗的笑容僵在臉上,在父親的迫人逼問下,立即下馬雙膝跪地,「兒不孝,未能體諒長輩心情,請父親責罰。」

麼雞打馬上前,拿槍尖戳了戳他,自覺聲音很小的詢問,「他是你爹啊?」

杜猗擺手推開抵著背的槍尖,頭都沒抬的小聲回懟,「你閉嘴,等我回頭與你說。」

麼雞撓了撓臉,看看跪地的杜猗,再看看身後的凌湙,最後對上了要與他打仗的程副將,想了想後反聲怪道,「你早說來人是小杜子的爹不就成了?報個將軍名號,叫我哪裡對得上號?我又沒在衛所里混過,你這不是報了等於白報?還好小杜子趕來了,不然傷了你,可叫我怎麼跟他交待?不白耽誤我倆的交情麼?真是,啥用沒有。」

程輝自從當了杜曜堅的副將後,八輩子沒遇上這麼能氣人的小子,多大脾氣的人到了他跟前,都得收了聲說話,結果今天跟開了葷似的,接二連三的叫人堵著心口憋氣,什麼理都叫別人占了,他反還落了大不是,簡直氣結的叫人手癢。

杜曜堅卻從麼雞的嘴裡,體味出了兒子的境遇。

他這兒子,因為家中寵溺,又因為年紀小小本事傲於同族兄弟,生就是個不屑與平庸人交足的難遇性子,別說叫他名字,就是語氣里稍顯不尊敬,都能叫他生氣動手,似馬上這黑小子叫隨從似的叫他,那在從前就是侮辱,聽了不跳都不是他性格。

可現在,他這兒子不僅半點反應都沒,反還默認了這稱呼,連同與這黑小子推拉的舉止都顯得親密如老友,這簡直太反常了。

凌湙跟後頭打馬上前,先是給了麼雞一小鞭子,輕斥他,「少說話,把人氣死了都是債,你家爺窮的慌,賠不起。」

麼雞立刻收兵閉嘴,勒馬退了半步側立於凌湙馬後首位置,讓出了中心位,凌湙這才算正正與杜曜堅對視上,抱拳見禮,「杜將軍,久仰。」

他年紀小小,聲音輕脆,整個人有如朝露,渾身澎湃著勃勃生機,骨子裡透著無所畏懼,舉止中有著一往無前,雖於馬上半彎了腰見禮,卻只表達出對他年長的尊重,而非他一身鎧甲上的軍中名號和地位。

不卑不亢,拿捏出了一個貴門子的儀態,錚錚傲骨不因事易時移而改變動搖,面雖嫩,而風骨未折,家世教養上,當得起侯門嫡公子的尊位。

杜曜堅忽然就懂了侯府後續追送的人和物,這樣一個嫡出郎君,想來那邊府里的主事人,已經悔的跺腳捶胸了,就是換了他,也要想盡辦法來彌補這段關係的。

實在是個太出色的小郎君。

杜猗見父親盯著凌湙打量,深怕他犯了凌湙的忌諱,他雖才跟著凌湙不久,卻知凌湙頂討厭人盯著他容貌看,為了消減過於妍麗的外形,風餐露宿都不遮容,就指著能將白裡透紅的膚色,給糙改成健康的褐色,因此,他連忙跟著出聲提醒,「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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