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淚洗過的眼睛越發明亮,看著這個少年用最稚嫩的嗓音,說著最有力量的鼓舞之詞,所有人都覺得肩上一輕,那沉沉壓在後背,壓到無法喘息的生存難題,瞬間瓦解。
是,是該高興,更該開心。
「我的家裡有兩座金礦,隔壁還有一個跑馬場,群芳閣里的姑娘排成雙,個個酥胸美腿的來我面前晃,晃呀嘛一下賞金條,給一個擁抱包養老,送一個香吻……」
凌湙眼前一黑,差點滑坐地上去,險險叫蛇爺架住了後背,才沒在投射過來的眾人眼裡出醜,他強忍著叫停的衝動,尷尬的聽完了跑音跑調卻愣是半個詞都沒差的牛皮歌,堅強的撐起了與民同樂的樸實樣子,像麼雞說的那樣,當個親和領導。
行吧!你們高興就好。
等轉到傷兵處,迎接他們的是更熱烈的牛皮歌,那些能動的不能動的,都扯著嗓子唱,吼的調門都不在一個頻率上,卻意外的合上了拍,叫凌湙生生踩著起落的韻腳,尷尬的接受他們崇拜的注目禮。
所有的傷痛,和在戰鬥當中死去人,都似乎隨著這一首歌成了過去,活著的人在展望歌詞裡的美景,希翼著有一天凌湙能帶著他們實現,有這樣一個把他們當人看的上位者,他們堅信,或早或晚會有一日,他們將擁有屬於人過的日子。
凌湙在這樣的眼神里,漸漸感受到了創業的壓力,一人過與千百人活是不一樣的,看來他得加緊了。
蛇爺扶著他坐到了搬來的燒酒具旁,那是他在京中耗費不少時間與金錢打造的蒸酒工具,從他一口噴了蛇爺所謂的美酒後,就產生了提煉高濃度白酒的想法。
他家當然有口感好的佳釀,可那點酒精度更類似果酒的低溫酒,嘗的是意境,買不了醉解不了愁的,嗯,還尿多。
蛇爺期待的忙前忙後,將拆散的酒具按凌湙說的拼裝好,然後招呼袁來運將夜裡,從酒坊拉來的酒全部倒進燒熱的大鍋里,最後蓋上密封性更好的斗狀鐵皮帽,開始加大火干燒。
凌湙用的就是最普通的燒制蒸餾水的方法,改良了收集酒液的工具,用重金做了個水晶收集器,連接著鐵皮帽上斗狀的小口,一點點的將蒸發出來的酒液收集好。
這個過程需要大量的酒和柴禾,勞民傷財,凌湙並不准蛇爺背著他私自燒,也不准他將工具帶出去請人仿製,在米糧精貴的現在,這種類比燒刀子的高醇酒釀,顯然會加速百姓疾苦,凌湙不允許自己成為這樣的推手,尤其是為了口腹之慾。
可今天,在看到凌馥統計來的,因高燒死亡的人數後,凌湙開了酒器,在蛇爺渴望的眼神里,用半日功夫將近百缸酒,提煉成了小十缸左右的高度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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