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是他目前急需的,哪怕杜猗性格有點小缺陷,又急又躁又驕傲,但經過兆縣一擊後,他身上的那種頤指氣使的少爺氣,也散光了,取而代之的是惶惶,是急於扒著麼雞救命的低姿態,是想融入他們隊的急迫。
只要給他希望,他必定對麼雞順耳貼從。
凌湙昂著下巴與蛇爺對上了眼,本來還焦急麼雞犯什麼錯的蛇爺瞬間定了心,他從凌湙的眼裡,看見了一閃而過的狡詰,以及淡淡的笑意。
麼雞硬著頭皮爬起來重新跪好,這次他拉了杜猗一起跪著,之後埋頭沖凌湙道,「是,我要收他,爺說刀營以後都是我作主,那我現在就收他,請爺允許!」
說完就給凌湙叩了一個頭,然後伸手壓著杜猗也叩,杜猗怔愣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後腦勺上壓著的手告訴他,他沒聽錯,麼雞真的幫他跟凌湙求情了,意外之喜瞬間占了心,他不用麼雞再按著叩,而是咚咚咚的自己主動叩,叩的腦門泛青,但眼中的欣喜卻叫他自己酸了鼻,一把眼淚突的淌了出來。
兜兜轉轉,他還是如願的進了凌湙的隊伍,雖然站的是麼雞的部屬,可麼雞是凌湙的親信,總歸是比被拒之門外要好。
而周圍剛剛還同情他的人,立馬升成了羨慕,覺得傻人有傻福這話是真對,之前杜猗那樣殷勤獻媚,也沒能叫凌湙鬆口,沒料現在悽慘成這樣,卻意外達成了心愿。
真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解決了杜猗的歸屬,凌湙乾脆將盤算了幾日的,刀營擴增人選給一併宣了,「武闊,酉三酉四酉六,出列,給你們刀頭行禮。」
加上之前的梁鰍,一行五人齊齊對著跪地的麼雞單膝扶刀抱拳,「武闊,酉三酉四酉六,梁鰍,拜見刀頭。」
麼雞查德此尊重,一時還不及反應,直愣愣的看著凌湙,張了嘴卻覺得心口漲的慌,明明有話說,卻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他一向唯凌湙命從,可以說除了凌湙,他基本獨來獨往,別人令不著他,他也不擅令別人,有事自己上,幹得過必上,干不過硬上,從來身邊除了凌湙沒別人,而凌湙是主。
他沒有應對這場面的經驗,一時手足無措,尤其他現在還跪著,真是又尷尬又窘迫,臉都漲的通紅,不知道怎麼辦。
凌湙提醒他,「我是怎麼教你的?以後他們就是你的人,你要像我訓你一樣的訓他們,你刀鋒所指的地方,就是他們一往無前的斗場,刀營,只有折耗,沒有退休。」
酉三四六本來就是暗衛出身,主修刀攻,擅打伏擊,挑他們入刀營,就是給麼雞框出刀營架子的,武闊馬匪出身,兆縣打杜家軍時表現出色,意外得了一對流星錘,使的竟比大刀好,點他進刀營,有當先鋒兵打頭陣的實力,梁鰍是其中最弱的,但他強在有眼力,擅觀察,於細微處有驚喜,給麼雞做後勤查漏補缺正好,最後再加上杜猗的大局觀,整個刀營基本框架也就成了,以後再添人,只管往幾個主刀手的手底下添,一隊隊的自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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