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一舉鞭要抽,一副不耐煩樣,凌湙也臉現煩躁,橫著瞥了酉一一眼,酉一這才似忍了脾性,粗聲粗氣道,「聽好了,我家公子姓寧,尊親乃聖上親封的怡華郡主,滾去通報,速速派人來接待。」
那小令一驚,立時帶著身後的手下給凌湙行禮,「原來竟是寧侯家的小公子,您請進,卑下這就領公子去官棧休息,大人們稍後定也會趕來招待公子等一行人,公子請!」
凌湙全程一副嫌棄此地荒僻窮困的樣子,一聲也不出,踢著馬腹就朝城門洞裡跑,就是看到有受驚閃避的路人,也絲毫沒有要停下減速的意思,全然京畿貴胄子的目下無塵的做派。
酉一跟後頭替凌湙捏著把汗,隨時注意著周邊動向,就怕會有突然衝出來的意外出現,不過還好,直到他們進了城中街大道,都沒不要命的敢來闖馬蹄,叫凌湙端住了那股子,視百姓如草芥的嬌橫少爺樣。
而那小令的左右手下則驚疑發問,「寧柱國侯府?頭兒,他家……」怎麼能跟手握兵權的杜將軍比?竟還敢直呼杜將軍名諱,且不見絲毫尊敬。
那小令抹了把額角的汗,撇了撇嘴,「你懂屁,他要是寧侯家其他房的兒孫,咱們自然不鳥他,可他是怡華郡主家的,那地位就不同了,杜將軍在他面前,且得退後著呢!」無論謠傳是真是假,憑一個郡主的兒子,就夠了。
凌湙扒拉著他母親陳氏,給他捎的一箱子所謂念想,皆是他從出生起攢的貴重生辰禮。
氣惱過了,該打了打了,該罰的也罰過後,陳氏又想起她這一房的手足親情,特別是知道凌湙如今過的還行後,那股子揪心的痛也漸漸止歇,冷靜下來後,看看滿堂兒孫,手心手背的,哪個都不能真正丟開手,怕家裡的背負凌湙,又怕凌湙疏遠親人,總想著她還在時,將幾個兒女都攏著,於是,巴巴的將各兄弟姐妹的信物折了一箱,老遠的給凌湙送了過來。
凌湙挑挑撿撿的,看到了一枚鑲嵌著怡華郡主家徽的玉佩,是陳氏在信里特別提起的東西,說是他三哥親自找的怡華郡主討來的,送給凌湙關鍵時候護身用,其實就是讓他拿來虎假虎威的。
一行人到了官棧,凌湙勒馬駐足,見迎出門的是個富態管事,彎腰弓背先通名姓,「小的郭平,是這官棧的掌柜,不知公子是稍做休整,還是打尖留駐?」只休整,安排上房就行,要留駐,這麼多人肯定就得安排個大院落了。
酉一將郡主府玉佩亮給郭平看了一眼,沉聲道,「我家公子一路遊玩到此,準備歇些日子,恰好聽聞你們縣最近有什麼活動,剛好看看。」說的一副施恩給臉的賞面樣,似無聊中隨便找點事打發時間的那種隨意。
郭平眼神連閃,口中連連應是,「那小的這就安排公子和各位爺住下,至於祭祀河神的儀程,這個需要我們縣慰大人首肯,小的說了不算,寧公子,反正您也不急著離開,不如等兩日,容我去跟我們大人稟告?」
凌湙從馬上跳下來,嗤一聲,「隨便,本公子也不是非要看。」一副瞧不起地方搞的小規模儀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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