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立春不愛往平西、玉門這邊來,其中原因就有一個是為了避開他。
凌湙沒能從紀立春這裡得到中肯評價,就讓蛇爺在玉門縣裡找人打聽了一圈,得到的消息是,秦壽此人,雁過拔毛。
城門領,明威將軍秦壽,鎮守的登城,出關收取的城門稅,是北境所有關隘口中最高的,幾乎達到了五比五,過此處的商隊車馬,如沒有高他一等的手信或拜貼,只被盤剝一層皮都屬僥倖,所以此前凌湙才會有,實在沒辦法只能先耗損一半錢財過關的想法。
至於化整為零分批入,各人夾帶點東西進去的辦法,凌湙只想了一遍就否了,鄭高達或許能幫他帶一部分東西過關,畢竟有著朝庭名義,塞點銀子應當不會查太嚴,可糧車與後來收的布批綢緞,以及戰鬥中損耗的刀槍,卻是怎麼也沒法糊弄人的,再有那二十萬兩的銀箱和人人坐下的馬匹,簡直就是叫人來搶的標誌。
怡華郡主的玉佩,以及寧侯府的拜帖,凌湙也在心裡咂摸了一遍,遺憾的發現也不可行,誠然寧侯府的祖上曾是這北境第一任守將,然這許多年過去,誰還記得?誰還會賣他這個面子?
連怡華郡主的名號,在北境這些武將們心裡,可能都抵不上這些實實在在的財富,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怡華郡主只是一個沒權的女子,能拿這些守關將軍如何?
凌湙不敢賭這種可能。
有時候財多也是一種煩惱,他甚至想學曾經書里見過的藏寶方法,找一處深山,把銀箱和多餘出來的刀槍埋了,等以後有時機再來取,可看看他身邊這些人,除了親近的幾個能叫他十足放心,其他的,他並不敢用這種秘密來考驗人心。
曾有人做過統計,人心在一塊錢面前,能穩如泰山,在一百塊錢面前亦能穩如磐石,但當數目成千上萬的翻上去後,人心就亂了,各種想頭和據為己有貪念,會催使這些人心生障,從而做出讓人目瞪口呆之舉。
故此,凌湙竟是頭一回生出無計可施之感。
這不是兆縣,城頭站著的也不是兵無幾個的縣官,他再對自己有信心,也不可能盲目到,以為能憑著手裡這些人硬衝出關,又不是要叛國,如此挺而走險,實沒必要。
凌湙能安慰自己的,只有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個叫秦壽的吐出搶走的財物。
這麼的一番心理建設,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結果,天降武景同。
武景同此時就躺在他的馬車裡,睡的鼾聲如雷。
繼無計可施之後,凌湙又感受到了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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