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則收到了明威將軍府里發來的正式邀請函,和武景同一起,再次踏足了這方不快之地,只是這次,秦壽沒有將宴設在水榭,而是換了一處地方。
明威將軍府的中堂,乃是正規待客之地,顯示尊敬和重視之意。
凌湙哎喲一聲,挑了眉跟武景同打眼色,並且故意在秦壽大步迎來前,做出一副收勢不及的奇怪樣子,叫人即便不往別處想,也不得不在心裡打一迴轉,往自己以為的方向想。
這就是故布疑陣了,心裡有鬼的人,多遭不住這種啞迷,越疑事越深,凌湙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樣才方便他故弄玄虛的訛人。
害,這都是他早年出現心理障礙時,心理輔導師給他做的短板分析,疏導也基於這些短板問題分析研究,結果反叫他學以致用,漸漸給自己練了個「狸」的號出來。
是的,繼他擁有邊境線上最全消息渠道的「小靈通」號,他的另一個傭兵號為「狸」的馬甲,才更具威險性和殺傷力。
秦壽坐在中堂的寬椅上,身邊則站著那位傳話的帳房,凌湙幾乎是一腳踩進屋裡時,就感覺到了屋四周埋伏的兵丁,武景同也一樣,整個中堂周圍都布滿了呼吸不均的氣息,顯然,這宴非好宴。
兩邊人落坐,一時只有茶盞蓋沿的輕扣聲,雙方都在等著沉不住氣的那方先開口,凌湙仗著武景同身軀遮擋,眼睛一寸寸掃過能藏人的角落,估算著這中堂內外被排了多少兵,很有掀桌子就乾的架式。
秦壽到底沒能堅持多久,端著主人家的架子遮掩心急的想法,再又請了一盞茶後,終於試探著先開了口,「前日進城的時候,凌小郎曾提到紀立春,怎麼?你們認識?」
凌湙胳膊肘叫武景同碰了下,才將搜尋的眼神收回,轉至秦壽處,笑的一派天真,「何止認識,我們是朋友,老朋友。」
秦壽心裡咯噔一聲,面上卻仍維持著平靜,「他一介武夫,又身帶殘疾,凌小郎怎會與他交往?且據我所知,他在北漠長廊並無根基,也無餘財打點京畿各府,你們……怎來的交集?」
凌湙杵著下巴身體前傾,眨著黑泠泠的大眼睛望著他,聲音悠長,「秦將軍為何如此關注他?誠如你講的那樣,紀立春既無大才,也無前途可言,以秦將軍的脾氣,這樣的人該當嗤之以鼻不屑一問,何來這般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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