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一般人的思維,拿到那匣子,掌握如此多秘辛後,會第一時間藏起來,之後暗地裡找人,要麼賣個高價錢,要麼也做個收攏人心的交易,然而,凌湙就是能出人意料的,用這種方式破軍心,動根本。
秘辛之所以叫秘辛,就是不能為外人道的東西,一但公開了,那仇也就大了。
假貨又抽了一張信函出來,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子,張嘴道,「王祥,秉性耿直無不良嗜好,唯寵其女,視如眼珠,天仁二年,吾令愛妾設百花宴邀眾府女眷賞花,誘其女入內廂房,供來巡視的韓將軍把玩……逼其站隊效忠。」
王祥,駐營千總里的一個,年四十許,雙目有神,力能扛鼎,是個非常親低層士兵的上官,不講奢侈排場,也不剋扣士兵糧餉,他手底下的士兵是最聽調度的一波人,戰力和凝聚力也在另一個千總的兵力之上。
他此生唯一的遺憾就是親閨女的婚事,本來是想在手底下找一個年輕有為的許配,能留在身邊,將來還能將自己的位子傳給女婿,然而,一次百花宴,女兒誤入了韓將軍的休憩處,失了身毀了名節,後由秦壽居中調和,要麼養作外室,要麼接回韓府當妾。
王祥是個非常重規矩的人,絕不能容忍女兒無名無份的跟了人,外室是絕不能當的,於是,一頂小轎,被悄摸摸的送進了韓將軍府,外人都以為是他貪慕權力巴結上官,只有他有苦說不出,無法將女兒的失誤訴之於人。
可現在,城樓上的人告訴他,他女兒是被人設計的,而那個人還是他一直效忠的將軍,他眼睛木愣愣的轉向秦壽,乾巴的嘴唇張了又張,最後只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將軍,小女是如何招了您的厭了?你要如此害她?」說到後面簡直要咬牙切齒了。
秦壽一臉冷漠,眼睛轉向王祥,淡淡道,「令千金能攀上韓將軍,是她的福氣,若非本將軍安排,你一個小小的千總,哪能有韓將軍府這樣的親家?王千總,做人該知道感恩。」
王祥被他噎的一臉青紫,額頭青筋直跳,拍著刀鞘怒噴,「我女兒要是正經嫁人做妻房,那才該配有親家,給人做妾,我哪來的臉面敢上韓將軍府認親?秦將軍,敢情不是你女兒,所以你不知道女兒被不明不白抬走的心,我好好的閨女,就這樣被你送人了,你對得起我為你勞碌奔波的辛苦麼?秦將軍……」
秦壽直接打斷了他,「那你想怎樣?真要不願意,就去把人接回來,反正韓將軍又不十分喜愛她,你大可向他求一封放妾書,我信韓將軍不會強人所難。」一副不厭其煩樣。
王祥好懸叫他氣個倒仰,抬手指著他道,「你……你……」老大的漢子,竟叫這厚顏無恥之徒逼的詞窮,不是身後親兵扶了一把,他能就地栽倒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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