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霽嘴角抽了抽,推著齊葙的藤椅掉頭,「反正先生就是比兄長來的有威力,我喜歡當先生,我家齊葙也是,你既請了我二人相助,就當敬我二人為先生,以後做錯事,咱們也好論對錯,成了,我們要回去收拾東西去了,回頭走時到賭坊來接我們就是。」
武景同卻早先他們一步奔下了城樓,開了城門就迎向等在門外的王祥和趙奔雷兩人,秦壽被一塊白布蓋著躺在地上,他走至前掀開一角再次確認後,方不無惋惜道,「這就是貪慕財色,不體恤愛民的下場,從低階武官往上,多難走的道路,不知道珍惜,呵,如今這結果,大概也是他沒想到的吧!算了,給他找塊地方埋了吧!」
齊葙遠遠的看了一眼,之後隨殷子霽回了賭坊,秦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然而時光荏苒,人終是會變的,有了地位,就想有錢,有了錢就想有美人,貪心不足,其後一步錯,步步錯。
凌湙則帶著麼雞要往明威將軍里走,蛇爺一直留在那裡清點財物,他也需要再去地毯式搜尋一遍,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看秋扎圖他們守的西廂房裡,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可剛下城樓,左姬燐和鄭高達就過來了,他們可能一直等在城樓下,見他出現,就帶人迎了過來,卻是跟他一路過來的幾百災民們。
左姬燐無奈看著凌湙,「他們求了我跟鄭大人,非要我們領著來找你。」
鄭高達又高興又為難,望著凌湙道,「主子,他們有話對您說。」
凌湙就將眼神落在那些臉帶忐忑的災民身上,望著他們不過幾日就又顯得邋遢的穿著,皺眉道,「關你們的地方待遇很糟糕?怎麼一個個弄的還不如趕路的時候精神?」
那些災民就望著他,跟要被遺棄的小狗似的,有些一路同他搭過話的半大小子,眼睛都紅了,望著他哀哀發問,「五爺是要拋棄我們,自己離開登城麼?」
凌湙一時被問的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這裡已經是北境了,你們有自由選擇生活的權利,不一定要跟著我再顛沛下去,且我要去的地方,不比這裡安逸,那裡很險惡,不是正常老百姓能生活的好地方。」
災民們聽他說的眼淚失禁,哽咽的句不成句,「可是五爺,登城不好,我們一路上掙的辛苦錢,得的賞銀,都叫這裡的人摸走了,土匪似的,不給就不讓吃飯,一頓餐食,稀的都能照見人影,就敢收我們二兩銀,這根本不是正常百姓能過活的地方,五爺,我們還想繼續跟您走,我們有力氣,許多事情我們都能做,真的,不要將我們留在這裡,這裡真是太欺負人了。」
之前在平西、玉門,他們說怕河神祭再死灰復燃,哪怕親眼看到凌湙殺了害人的惡官,也不肯就地安家,然後到了登城,又遭了一波強買強賣,即便知道凌湙又平了登城惡事,然而,依然沒人肯就地安家。
就總有各種藉口,意圖能跟著凌湙久一點,再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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