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點頭,招上人手轉向西門,通道出口就在西城門洞內,推開一堵木門,出去就是守城兵的休息處。
又隱蔽又不起眼,且是普通老百姓平常不敢靠近之地,這虎威堂,為逃命竟如此費心,也是惜命的祖宗了。
一行人順著西門往奇林衛的方向追了一里多路,然而城門之外腳印稀疏,壓根不像是有大部隊剛剛經過的樣子,凌湙疑惑的頓住腳步,望著黑漆漆的前方,招手問酉一,「咱們出西門時,除了地上凌亂的腳印,有其他方向同樣如此的麼?」
酉一想了想,「進城方向,百姓城內活動腳印留跡當屬平常,城門口那塊也是,屬下對比過,城內比城外多些,印跡也厚些,出城方向漸漸稀薄,當是人越走越散的緣故。」
凌湙嘆氣,轉身直往城內奔,殘留的聲音鑽進酉一耳里,「可這幫人不會走散的,他們只會聚在一起往一個方向奔,酉一,他們沒出城,回去。」
大意了,他只顧著思考那處地道的用法,出了西門竟沒仔細對比兩邊的腳印薄厚,慣性認為逃命就一定會出城。
酉一叫他說的一愣,拔腳就跟了上去,一行人剛從西門入城,就見城北突然火光大亮,喊殺聲隔著半個城傳的震天響。
凌湙臉色一沉,提刀大步就走,身形幾個閃息就遠成了一道殘影,秋扎圖和酉一領著人一路急追,才將將勉力跟上。
而往前半刻鐘的時候,陳樹生如凌湙交待的那樣,綁了人繳了兵械,領著手下里里外外在兩邊府內轉了一圈,搜了不少財物,連著被拋下的歌女舞妓,他手下的兵久不沾葷腥,見陳樹生並未下什麼禁令,便留了少許人看住府門,余者全聚進了虎威堂,分財物,分歌舞妓,以及見酒有份。
到虎威堂三個堂主帶著手下打個回馬槍,堵到了自己的府門口時,陳樹生放在外面警戒的手下才發出警報。
整個城北迅速裹入刀兵相撞的砍殺聲里,陳樹生手裡的酒壺碎在地上,抓著刀就領了人反擊,此時再要找尋各人的馬騎已經遲了,虎威堂的人堵在府門口,令陳樹生的人無法越牆喚馬,而有機靈的虎威堂幫眾,則迅速砍了馬韁繩放馬亂奔。
好好的騎兵之勢,硬生生叫陳樹生給折騰成了步兵對抗,虎威堂的人本來飲了酒手軟刀鈍,陳樹生他們之後也找死的飲了酒,頭腦發昏,兩邊陣勢當以陳樹生更優,兵是衛所正規兵,馬是衛所軍騎,人數雖略少於虎威堂幫眾,可論聽令服從度,卻是地痞盲流不可比的。
然陳樹生就是犯了兵痞的禁忌,仗未勝而先慶功,以為穩贏的局面,叫這突生的變故打的措手不及,好好的軍方兵馬,被虎威堂的人堵著府門一頓亂殺,死了不知凡幾,亂軍之下燈倒油潑,一把點了府內幔帳。
等凌湙帶人回防,衝進城北岩石馬道時,正個虎威堂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里,而圍在虎威堂的三位堂主則呼喝著其手下的幫眾,凶戾狠絕的發令,「堵住了,一個都別放出來,全部燒死,潑,繼續往裡潑油,大不了明日重新蓋座更豪華的府宅,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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