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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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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湙極目遠眺,望著突然大盛的火光,和騷亂引起的呼嘯, 那蓬然揚上半空的灰塵, 帶著羌人驅馬迎戰的咄咄聲, 一齊飄向了夜空,炸出遠方的迴響。

女人尖嘯的聲音隔空傳來, 劈裂般的帶著啼血的悲痛,「趙紹!」

羌人騎兵舉著彎刀圍成圈,困著內里徒然掙扎的男人, 笑嘻嘻如逗貓溜狗般舉刀嬉戲,哈哈笑著視浴血奮戰者如笑柄,揮刀劈下時紛紛避開要害,羞辱般的讓他苟延殘喘成了一串人形血葫蘆。

隨風帶來的嘲諷震動人心,「真有意思,這居然是個殘廢,是活膩味了跑這找死來了?嘖嘖嘖,勇氣可嘉,是條漢子哈哈哈哈……!」

把自己綁在馬背上,做好了殊死一戰的趙紹被砍翻下馬,此時拖著不便的雙腿努力昂起上半身,手中的寬刀不屈而奮力的與敵相擊,哪怕知道是徒勞,哪怕知道最後仍難免一死,可他也沒有放棄,努力的一寸寸要往王聽瀾身邊爬,眼睛被血糊的看不清,也憑著耳朵辯方向,咬了牙的要往心上人身邊靠。

這輩子可能只此一次,能讓兩人距離如此近了,趙紹急如風車的胸膛噴著熱氣,沾了一身血的臉上再沒了往日的孤高冷漠,他望著王聽瀾衣裳不整的模樣,卻是難得咧了嘴,打著趣的用調侃的聲音哆嗦出幾個字,「王娘子,夜涼。」

夜涼披衣,莫挨凍。

王聽瀾愣了一瞬,突然捂了臉嚎啕大哭,拼命掙開壓著她的羌兵,撲到了趙紹面前,一邊狠命哭,一邊拍打他,「你知道,你都知道,趙紹,你全知道,為何?啊~!」

痛苦到極致,她軟著身體撲到身前男人的懷裡,張開雙臂死死抱著他,泣血質問,「趙紹,你承認心悅我有那麼難麼?為何要躲我?為何不肯對我點頭?為何?」

趙紹閉眼攬著她,忍著身上的劇痛,努力扯出一抹輕鬆,「因為和人打了賭,誰先鬆口誰就輸,輸的人要……要、要入贅……」

他是家中長子,承門頭的嫡長子,趙紹一聲喟嘆,終於無力支撐起頭顱的重量,歪著腦袋抵在王聽瀾肩上,聲息漸漸弱了下去,勉力才能聽清他吐出口的句子,「若知你會被人算計,那夜我就不該當君子,聽瀾,我後悔了,我……好後悔啊!」

一聲聽瀾替換了拒人千里的王娘子,終日咀嚼於唇齒間的名字終於能當面喚出,震的兩人心緒翻騰,互抵著額頭痴痴凝望,眼淚混著鮮血沾濕了二人唇瓣。

小涼山跑馬,兩叢樹影搖晃,青山掩綠,花落肩頭,女子端著明媚的笑靨從山腰處奔出,與正要往山上去的偉岸男子撞個滿懷,雙雙跌倒,而女子卻不懼崴了腳,笑靨轉瞬泫然,可憐楚楚的望著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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