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訝然他對那邊的了解,上下望了他一眼道,「看來你是專門了解過?既然覺得他們這方面可取,為何不替邊城的厭民請願?給他們一個生存的餘地?」
婁俊才臉扭曲了一下,埋頭又喝了口羊奶,囁嚅著嘴唇道,「兩邊情況不一樣,邊城的厭民……會噬主,我就是提了,也沒人敢用他們,那些人身上受過詛咒……」
凌湙啪的摔了手裡的木碗,氣的站起身,「你放屁,他們明明跟那邊的三等民是一樣的性質,就因為他們更親大徵,才被涼羌大巫以莫須有的詛咒,膈應的成了兩邊都不受待見的厭棄之民,明明是你們這些人從心底里就不想接受他們,卻偏要以噬主、詛咒之說將人排擠出族群之外,禮儀之邦?呸,禮儀之邦就是這麼對待一腔熱血歸宗歸國的境外之民的?你,以及你身邊所謂的有識者,讓他們的祖先,將滿腔情懷活成了一個笑話,若他們的祖先早知會給後輩帶來這樣的災難境遇,他們怕是會後悔當年的選擇,死不瞑目。」
婁俊才叫凌湙噴的直縮脖子,聲音小小道,「不是我個人這樣想的,而是大家都這樣想,寧柱國公知道吧?那樣英雄的一個人,自從收了那些厭民,整個家族都給帶累的走下坡路,到如今,寧侯府在朝堂都沒聲了,誰還記得他家老國公,曾有過的輝煌戰績?這都是事實,掌兵的將軍信這個,他們在這邊沒法能改變境遇,要我說,不如放了他們回涼羌,也好過在大徵白耗人命,若我有出使涼羌的一日,定然上奏將他們帶還給涼羌王。」
凌湙:……
這一腔悲天憫人,要不是當他面說的,他都要懷疑說這話的是不是個畜生?
瞧瞧這是人說的話麼?
你們不接納的厭民,再轉送回原主那邊,嚯,是專門送回去給人祭旗,正一正當年被其祖先判離的恥辱,給他們一個秋後算帳的機會啊!
你家祖宗的墳還好麼?沒叫人給掘了吧!
摔,跟這傻逼說話簡直浪費口水,折騰的自己腦殼疼,凌湙白眼一扭,不準備再搭理他了。
有這跟他來回說話的精力,看來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可婁俊才卻說上了癮,見凌湙閉嘴不理他,又死皮賴臉的往前湊,眼巴巴的問他,「凌公子,您真認識武少帥?真能把我弄他手底下當個陣前使者?」
不能作為國家使臣出使外邦,暫時當個陣前使者,為兩軍交戰跑跑腿也行的,婁俊才堅信有「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條公約,竟很期待能落個這樣的差使在身上。
凌湙也是話趕話的為了穩住他,才信口忽悠他,說可以向武景同推薦他的話。
前面不是拿通羌抄家嚇唬人麼?結果這傢伙看著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真觸及到了他老子性命的事,直接自己先要以命相拼,連著扮女之辱,人撞著河岸的岩石塊就去了,要不是麼雞擋的快,他此刻該腦漿迸裂,橫屍在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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