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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太太似悲似苦,「我兒面貌妍麗,男女皆宜。」

凌湙也被人贊過面貌妍麗,後來便瘋狂暴曬,風吹雨打之下,才留住了一張麥色臉皮,就這,還仍然有人對著他的臉稱讚。

他比誰都懂那種被冒犯到的男性自尊,倒不是對自己長相有意見,而是贊的人往往用那種驚嘆賞物褻女的眼神,儘管他們可能意識不到,但對於內心裡剛鐵直男的人來講,那種誇讚十足噁心。

凌高逸少年成名那會兒,他爹還沒當大官,在翰林院裡修書,且因家貧,租不起京畿房屋,只一人在京畿租住著便宜的官署,那還是朝庭體恤他們這些外來戶給的福利,但一月的租錢,仍然令他無法接濟家中妻兒老小。

凌老太太攥緊拐仗,面目猙獰,咬牙切齒,「我兒容貌乃天生,他長成那樣誰能阻止?可偏有人對他動了歪心思,假借講學的名義邀他入府。」

那還是個舉朝聞名的狂士,因才名受世人追捧,凌高逸敏而好學,受名士如此青眼,當即便高興應邀,凌老太太為了不讓他困窘於人前,狠心典當了新婚時凌太師送她的一支銀釵,扯了最好的綢子,給兒子做了身新衣裳。

結果,當天夜裡,凌高逸一身酒氣,滿面驚惶的從外面跑回家,身上衣裳盡裂,面頰隱有淚痕,駭的渾身打擺子,撲到她懷裡哭的昏死,之後發了高燒,沉沉昏迷了三晝夜才醒,醒後,便再也不肯與人親近。

凌老太太既然在兒子嘴裡聽不到實話,必然不肯就此罷休,請託了人幫忙打聽,竟得知那位大名士在某一宴席上,張狂痛批凌高逸子不肖父的言論,說她兒子名不符實,乃是個沽名釣譽之徒。

學文的哪能經得起這樣污衊?尤其張口的還是個聞名朝野的狂生名士,他一張嘴,直接毀了凌高逸多年努力才得到的文聲。

凌老太太氣的要去找他理論,結果,凌高逸不讓,並且跟她說自己要成親,甚至連成親的對象都選好了。

「錢氏就是那樣進了家門,後來我才知道,她就是給我兒一碗甜品的小姑娘,是我兒那位恩師的女兒,可她太普通了,無論是家門還是才貌,都讓我難以喜歡她,覺得她配不上我兒,我兒如此天人之姿,很該上京去選媳,可我拗不過他,下定禮到過門用不到三個月。」

果然,兒子的婚事讓在京畿的凌太師也很生氣,來了信斥責,並且表示不會回家參加婚禮,可凌高逸鐵了心要娶錢氏,嘴巴閉的蚌殼一樣,把那晚的事埋在心裡。

直到她帶著兒子兒媳一家子進了京畿,凌太師怎麼也勸不動她兒子去考科舉時,才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凌老太太老淚縱橫,「那狗日的名士竟是個男女通吃的狂悖貨,他叫我家逸兒去做客,根本存了褻玩的心,還拿我家太師的前途做要挾,我兒不從,他竟叫了家僕來捆他……」

凌湙一口一口的灌水,心裡也跟著緊張的直跳,聲音也啞了半嗓,「叫那個狗日的得手了?」竟是不自覺的跟著凌老太太義憤了起來。

凌老太太短促的笑了一聲,聲音里又帶上了得意,「怎麼可能?他當我兒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殊不知我兒自小幫我耕種做田活,他只是長的像個仙,實際上非常壯實,那家僕沒能捆住他,反叫他打了一頓,便是那名士也未討著好,叫他拿掰斷的桌子腿狠抽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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