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凌湙只剩了個背影,而酉一已經又叫了一隊親衛來抬手抬腳,那些人再也受不住了,翻著白眼就昏,就是有喘氣的,也嚇的出不了聲,絕望的盯著殷子霽。
「公子且慢……」終於,殷子霽在這些人的盯視哀求下出了聲,對著即將離開的凌湙俯身下拜。
凌湙冷冷的盯著他,臉色不郁,「殷先生,我僱傭你來,是為了幫我處理邊城事務的,是我在給你發糧晌,供你生活用度,你且注意自己的立場,不要一而再的挑戰我的底線。」
殷子霽立即掀袍跪地,口稱惶恐,低著頭對著凌湙請罪,但仍然為癱軟的那幫人說了話,「……他們世代居於此,想必是因為不舍,才生出諸多刁難,如今既知事實不可改,當也息了攪事的念頭,公子,德者興恩,暴者施刑,您能對窮苦百姓施恩舍情,心懷仁善,對他們何不也網開一面,饒了他們的家小,令他們去往別處生活?他們知公子仁念,必不會敗壞公子名聲,且公子原就給了他們重新開始的營生,再若有流言傳出,到時再派人狙殺,也有了正當的理由,世人亦不會怪責於您,公子,人命不可輕賤,這還是出自您之口的警句,某認為,您當以此為表率!」
這一番咬文嚼字,足足演示了什麼叫忠諫之言,再有他撩袍跪地之舉,生把凌湙頓在了原地,一時臉色複雜的望著他,足過了半刻才慢慢道,「殷先生,下不為例。」
說完一扭頭,就懟上了正順著牆角溜邊走的麼雞,而殷子霽則規規整整的叩了一禮後直起身,再對上感激涕零的大老爺們後,說話聲音都硬了幾個度,「各位老爺,隨我回垂拱堂簽字?」
只這回什麼免費的油坊鋪面經營權,豆腐食肆開□□,都沒了,想開油鋪和食肆,得交錢,至於民用鐵器供應渠道,不好意思,也沒了。
真可謂是雞飛蛋打!
掙扎到灰頭土臉的城北大老爺們,個個垂頭喪氣的跟了殷子霽離開,全程不敢拿眼睛瞟一眼凌湙,躲閻王爺似的躲著他,生怕從他嘴裡再聽見一句允許他們就地埋葬的話。
太可怕了。
麼雞也埋著頭感嘆,太可怕了,他怎麼就偏趕著這個時候來拿炸豆果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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